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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阵阵的敲门声,兰馨收了收情绪,手忙脚乱的将假发套回头上,转头开了门。
“我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
兰馨笑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面前高大的姜子平,她的眼角带笑,眼里却藏着些不明的情绪。
她的双眼泛红,眼中的红血丝明显,像是几天几夜未合眼。
姜子平没说其他的话,而是装作无事笑了一下,他拍了拍兰馨的肩膀,示意兰馨离开洗手间,“我上个厕所。”
兰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出去,姜子平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他对着洗手池看了看,打开水龙头。
水流沿着龙头流下来却全部聚集在了水池里。
姜子平用一旁的一次性牙刷在水池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团头发。
头发的材质不像是假发,凑近闻时有烧焦的味道。
是兰馨的头发。
从兰馨一直没有摘下假发的那刻,姜子平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她的假发烧焦程度严重,如果不是头部受了伤,兰馨不会一直戴着不肯摘下。
不管她再怎么勇敢坚强,她不过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
兰馨一定很难过吧?
那么努力在做的事,甚至连受伤都强颜欢笑着像是不值一提,可所做的一切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姜子平擦干手,转身拉开洗手间的拉门,兰馨躺在病床上,她的身子背对着姜子平。
她没说话,也没转身,凑近时甚至有均匀的呼吸声。
她可能睡着了,也可能没有。
姜子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椅背闭上眼。
或许未来的路会比今天更加艰辛,但只要他还在霁封一天,就不会让任何人的努力白费。
太阳和往常一样照常升起。
或许还在试图努力改变这个世界的人都像是太阳。
有时被乌云遮蔽,但被遮盖的瞬间,还在努力的发着光。
骆诽从沙发上醒来,他没去客房休息,他觉得客房的灰尘太大,睡一晚会让他的喉咙发痛。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六点。
楼上自己的房间没什么动静,苏漫雪昨晚喝了酒,估计不会这么早清醒。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难受。
想到这儿,骆诽在厨房的抽屉里翻了又翻。
本来他清楚家里绝对不会有蜂蜜这种东西,但上次常阿姨来了一次,在柜子里塞了很多东西。
骆诽还真没仔细看过,如今翻了一下,竟然什么都有。
自从除夕以后,他住的别墅就变得有人气了。
从原本方便食品聚积的抽屉,到如今冰箱里甚至有些水果和蔬菜,还有一些家用必备的调料。
骆诽这才知道,他从前做的面条难以下咽,是因为他几乎不放任何东西。
食物的原汁原味对一些人来说是美味,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是噩梦。
骆诽将蜂蜜拿出来,对着手机上的教程做了个宿醉必备的养胃解酒茶。
他将桌子上的水壶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顺便拿着杯子上了楼。
楼上很安静,阳光透过三楼的窗子照射进走廊,尽管外面气温很低,阳光还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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