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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夜半婴啼4（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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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手术室里。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与戴蓝口罩的护士在他身边忙碌。

金属托盘里放着一排冷光湛湛的手术工具。

“我草，你们要干嘛！”

卷毛愤怒的声音里带着惊恐。

卷毛的手脚被牢牢束缚在手术台上，双腿摆成m字，他的挣扎是那么细小无力。

护士走到床边，俯下身体柔声安抚他：“只是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深呼吸，请不要紧张。”

护士的安抚并没有使卷毛放松。

因为，他清晰看见口罩上方的一双眼睛，眼眶里只有针尖大小的瞳仁，其余都是惨白。

“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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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语无伦次，面露哀求，“我没病，这是什么手术，我不做手术！”

护士露出柔美的笑容，惨白的眼睛微微弯起：“人流手术哦。”

卷毛的视线缓缓下移，病号服下，他的肚子高高隆起。

他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蠕动。

卷毛爆发出猛烈的惨叫，他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扯下来了。

“我他妈是男的！

我是男的！”

他剧烈挣扎起来。

一张绿色的布盖在他的下半身，隔绝了他的视线。

医护人员紧紧按住他的四肢，他徒劳地惨叫着。

冰冷的金属伸入了他的身体。

一切的声音都远离了，卷毛的视线开始模糊。

这就是刘惠曾经历过的吗？

他的肚子痛极了，五脏六腑都像被一点点搅碎一般。

卷毛麻木地瞪大了双眼，一滴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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