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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的气味顺着雨后的风钻进脑子里,周景池看着韩冀将烟灰抖到沾着水的栏杆上。
韩冀说完两句皱起眉来:“所以我说也就你这个不知情人士才紧张他了。”
周景池不解,跟着愈发浓重的烟气蹙起眉来:“为什么这么说?”
“他家里就没个这样心疼他的人。”
韩冀说得轻松,周景池却表情凝重起来。
斟酌一瞬,还是问出口:“他以前参加什么比赛?”
这下换韩冀大吃一惊,抖烟灰的动作都顿住:“不是吧,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已经更上一层楼了,合着现在还在原地踏步啊?”
没等回答,韩冀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看来他为人处世也不咋地。”
话音刚落,铁门被推开,门外的人开口:“韩总,你刚叫的酒到了。”
韩冀指了指周景池:“给他也来一杯。”
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周景池微微颔首接过高脚杯。
韩冀兀自碰杯,‘叮’一声,周景池莫名想到拒绝赵观棋的那杯红酒,心虚垂目。
夜色太黑,杯壁上只有大片的液体阴影。
无需提醒,韩冀自然接话:“他之前是攀岩职业运动员。”
很简单清晰的一句话,周景池却解读得艰难无比。
“是不是还挺吃惊的。”
韩冀一副见惯周景池这种鬼表情的模样,“知道的人都你这个样子。”
没有喝酒,周景池另一只手攀上冰凉的栏杆,低声道:“他没和我讲过。”
“他当然不愿意说了。”
韩冀抿了口红酒,转头看周景池,语气自然,“他恐怕恨死那时候了。”
“跟坐牢似的,自己喜欢的不能好好学,被他爹逼着做什么攀岩天才。”
说到赵观棋父亲,韩冀对这位长辈显露出明显不满,“真不是我说,他爹脑子真的是有病,自己做不成的事情非得逼子女做,自己年轻的时候受伤职业生涯受挫就算了,还他妈的要观棋再走一遭。”
越说越起劲,韩冀干脆一口气闷掉红酒,腾出嘴继续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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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耽搁了,兴趣爱好不让学,周末假期也没有。”
“他妈的真是要啥啥没有。”
“更可笑的是,训练不达标,比赛拿不到名次,连人家亲妈都不让见上一面。”
韩冀又兀自笑起来,“老子当时就喊他跟他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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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前。”
韩冀低着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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