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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乐逸脑海中浮现出吴深剑眉星目的脸和猿臂蜂腰的身材,下意识摇头。
“是吴小将军没有传闻中厉害?”
闵乐逸继续摇头,几日前那个“副将”
一眼就认出了仅有一面之缘的伪装过的自己,又赤手空拳制服了一屋子的贼人,全程游刃有余,比起话本里的大侠一点不差。
“那是为什么?难不成你觉得他冒犯了你?”
秋华年开了个玩笑。
谁料闵乐逸听完居然沉默了半晌,双手托腮一脸悲痛,“华哥儿,我没有形象了。”
……
与此同时,外院正房的酒席过了大半,吴深与杜云瑟也找借口出来,到寸金院说话。
吴深迈开长腿一步三两个台阶地上到二楼,一把打开窗户,窗外的杏花树只剩枯枝,寒气冲入室内,让人精神一震。
吴深和杜云瑟的身体素质都很不错,且穿着保暖的衣物,索性没有点火盆,吴深直接往榻上一坐,杜云瑟则去柜子里取了个干净蒲团垫着坐下。
“真讲究。”
吴深大马金刀地坐着调侃。
“榻上有灰,弄脏了专门为生辰做的衣裳,华哥儿会不高兴的。”
杜云瑟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五蝠捧寿团花纹的直裰,外罩鹤氅,鹤羽尾部染成墨色,衣抹上镶一圈纯黑无杂毛的貂尾,看起来贵气逼人。
秋华年也穿了一看就知道是同款的衣服,两人腰上都系了一块打着同心结的鸾凤玉佩,在衣带下若隐若现。
这两套衣服绝对是秋华年特意做的,杜云瑟在秀。
吴深想到这里,牙都酸了。
他果断说起正事,“已经审出来了,城隍庙抓住的那伙贼人和赵家的夫人,也就是赵小姐的亲娘是一伙的,这次想偷偷杀她灭口。”
“从赵家出去的板车看似是隔三差五去城隍庙送香火,实际负责给赵夫人和贼人传递情报,赵夫人有时会伪装后藏在货物里过去当面商议事情。”
也就是说,赵夫人和城隍庙贼人早有私联和合作,那群贼人见事情败露,想杀了她销毁证据。
“我就说,那群搞内宅间谍的人心思缜密,换上了假的赵小姐,真的肯定会立即杀了。
既然真赵小姐已经不存在,那么主动提出自己看到了真女儿的赵夫人才是嫌疑最大的。”
吴深卖了个关子,“十六想了些办法,把赵夫人‘请’了出来,你猜最早搭上赵夫人,告诉她女儿不是真的的人是谁?”
杜云瑟说,“二皇子的人吧。”
吴深切了一声,悻悻道,“和你说话真没成就感。”
“是二皇子手下一个早就不受重视的商贾,叫白彦文,他的夫人是二皇子妃的远房亲戚。”
杜云瑟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略一思索,记起此人。
白彦文是他们在杜家村的邻居庄婶子的“便宜女婿”
,庄婶子的女儿紫蓉被白彦文带走做妾,生下了玉钏和揽胜一女一儿,后来被赶回了老家。
“白彦文前几年办砸了一件事,因此被二皇子冷落,但一直没说过是什么事……”
吴深挑眉,“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个事?”
杜云瑟凝目思索片刻,对吴深说,“暗中派人去漳县,把卫记调料铺老板卫德兴的小妾杜紫蓉和她的一双儿女带入京中审问,应该可以问出一些事来。”
吴深知道杜云瑟从不无的放矢,应了下来,“从京城到漳县,快马一来一回只用二十日左右,赶得及。”
两人又言简意赅地交换了许多情报,商议了一些事情,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雪沾在窗棱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吴深吐了口气,白雾从嘴中出来,向上升腾。
“我有三年没见过爹娘和其他家人们了,明年,明年应该能见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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