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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敏也有些心虚,担心引起沈绾梨的怀疑,目光一直忍着没看她,而是盯着程茹烟和蔡家母女看。
蔡老夫人强作镇定:“一个丫鬟的香囊能有什么名堂?程氏,莫非是你怨恨鹊枝揭发你,才推她顶罪?老身已派人去知会段氏族老,他们断不会如安国公那般受你蛊惑包庇你!”
像安国公府段氏这样的人家,闹出了家丑也都是家法族规处决,绝不会闹到官府叫平头百姓们也跟着围观,更不会叫所有人看笑话。
而为了落得个家风严谨的名声,世家族规处决往往比官府律法判得更重。
程茹烟若受族规必死无疑!
“老夫人急什么?”
程茹烟愈发笃定这香囊有问题。
那几个大夫已经拆了香囊,细细辨认起里头的粉末。
鹊枝也急,“这就是寻常脂粉。”
徐大夫伸手将香味扇过来闻了闻,皱着眉一时得不出结论。
覃大夫伸手去碰,捻开细看,眯着眼没说话。
余大夫捻了些嗅了嗅,又蘸取一些用舌头尝了尝,细细品味过后:“这可不是寻常脂粉。”
其他两个大夫都震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为了赚这份银子竟然这么拼,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敢往嘴里塞,难怪他爷爷为太后尝药死了后得了块祖传牌匾。
余大夫一边品味一边报出来一串的药名,“这些药物制成香,闻上几日,可使月信推迟,出现喜脉。
而若是喝了贡蜜,便可叫月信去而复返,且量大如血崩。”
徐大夫和覃大夫见状,两人便一手抓住鹊枝一只胳膊,很自然地伸出两根手指探上她的脉搏。
两人齐声:“是喜脉!”
鹊枝也佩戴了这香囊许久,所以她也一样出现了假孕的喜脉。
嘉庆长公主面色不悦,“本宫牡丹花宴年年为女眷准备的茶点中都有皇兄赐下的贡蜜,茹烟每每都不拂本宫面子,饮上两盅,不曾想,竟被有心人利用,差点害了茹烟。”
而与此同时,她身边的侍女已端来了一盏蜂蜜水,给鹊枝灌了下去,然后将鹊枝往地上一推。
众人肉眼可见的,鹊枝摔在地上,腹痛难忍,如此前的程茹烟一般小产见红了。
看到这,那些原本还有所怀疑的夫人们也都闭嘴了。
她们暗暗记下了这香的味道。
这简直就是宫斗宅斗的利器,恐怖如斯,她们可以不用,但至少得闻得出来。
程茹烟扬起巴掌扇了鹊枝一耳光:“你这贱婢,是谁指使你陷害老身?”
鹊枝跪在地上下意识看向了蔡氏母女,眼里满是祈求。
程茹烟:“不说老身也已料到。
桂嬷嬷,将这叛奴拖回府中,杖毙。”
勋贵人家不常打杀下人,但眼下这种情况,谁都不能说程茹烟心狠,都觉得这丫鬟该死。
鹊枝急了:“是夫人!”
与此同时,段氏族老们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直在旁抹汗的兵部尚书。
为首的族长怒问:“那个贱妇在哪?”
程茹烟扬声道:“族老们来得正好。
老身也正想问问,这儿媳陷害婆母名声,要置婆母于死地,依族规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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