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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真是不说到天黑也说不完了。
本在这家里觉得有些烦闷无聊,现在景梅和小凤却感到无比充实,心情都好了许多。
景梅对小凤的防范之心似乎都少了,因为她认为小凤跟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她们都看不惯阿莲。
自古以来,可怜与可恨就是交织在一起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样,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景梅和小凤俩人唾沫横飞地聊了很久,却没有意识到那种真真切切的人生悲哀和道德沦丧。
她们把自己的满足和自得建立在对别人的诽谤和唾骂之上,她们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大半都是虚假的,或者说是想象的,但她们却都坚信阿莲就是那样的人,一个有人生、没人教的毫无教养的女人。
景梅和小凤躲在这安全的院子里,把阿莲的坏话说了一番又一番,她们如此胆大都是因为阿莲不会知道她们这些恶毒的言论。
可她们忽略了,阿莲虽然不在,其他人还是在的。
阿宽出门办事的时候,恰巧路过院子,也就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阿宽站在连廊的柱子后面,并非躲藏得很深,但景梅和小凤唾沫横飞之际太过忘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走到附近。
阿宽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往前走,还是该往回退。
他要是走出来了,被两人看见了,那恐怕自己又要惹上麻烦,所以还不如不被她们看见算了。
于是,阿宽掉头选了另一条连廊,绕了一圈出了门。
阿宽心里感到十分愤恨,他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即便景梅表面上佯装得十分认真,表现出一副知错和隐忍的样子,但没人的时候,她便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还是与往常一样的阴损且狠毒。
现在加上小凤,算得上是变本加厉了,她们俩人混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放大了彼此心中的邪恶。
阿宽知道,只要她们俩还在郝家待着,迟早还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阿宽心想,好在景梅和小凤今天谈论的只是阿莲,并未涉及到心妍和小宝,也不涉及到郝少爷,暂且还算是安全。
更何况阿莲小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子,她虽然泼辣,可为人正直、性格率真,即便是惹出什么事情来,也没有人过多地怪罪她。
因为她得罪人不是为了利己,而仅仅是为了损人而已,更何况损的还是坏人,谁又能怪罪这样可爱天真的小姐呢?
阿宽正想着,恰好路过了幸福面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也很合时宜地发出“咕咕”
的叫声。
阿宽一转头便进了面馆。
“大双姐,大力哥,我又来了!
老样子,一碗牛肉面,再给我加个蛋!”
阿宽笑嘻嘻地刚坐下,一抬头,发现阿莲和她母亲正坐在对面的一桌。
“阿宽!”
阿莲激动地喊。
“阿莲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阿宽立马站起身走到阿莲面前,又向她母亲鞠了个躬。
“夫人,您也在这儿。”
阿莲母亲笑了笑,和蔼地点了点头。
“阿宽你过来,咱们坐在一桌吃。”
阿莲一边说,一边往里面挪了挪。
“啊?这怎么能行?不用了,我就在隔壁,我吃得快,吃完了我还要去办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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