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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呼吸猝停一瞬,像是忽然被风灌满了喉咙,紧接着,他眸中流光溢彩,谢知的笑颜停留在那光里。
他呼吸炽热,几乎感受到血管里的血流隐秘而又欢愉地流淌。
他朝谢知伸出手,谢知没有躲开,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动作颇有几分像小猫蹭了蹭自己喜欢之人的手,出自天然而又纯粹的情感,喜欢它的人会呆住,会惊喜,简直无法抒发心中的爱意。
楚淮想要回吻她的,恨不得加深那个吻,将她死死揉在怀里,可是看着她的笑,他只是拇指点在她浅浅的酒窝里,轻轻厮磨。
他指腹有一层薄茧,磨久了,自然不舒服,谢知抓住他的手,却正好能看见他的手心,于是食指沿着他手心的纹路描摹。
“领主大人,事业线可真好。”
“生命线也茁壮!”
“爱情线……”
谢知的声音顿了下,一抬头,就对上楚淮的视线:“如何?”
她笑了笑:“自是从一而终。”
说着,她指腹轻轻掠过那爱情线上一段起伏。
按手相来说,楚淮的爱情线似乎有些坎坷,可谁知道,那不顺利是不是她之前不答应他呢?
反正,这种东西嘛,她只信好不信坏。
楚淮反手捉了她的手,要看她的。
可营帐外忽然传来声音:“将军,杨家家主已将所有供词写好。”
谢知赶紧抽出自己的手,催促道:“快去,快去。”
看楚淮的眼神,还有一丝不情不愿,她立刻说道:“早办正事要紧。”
他这才最后看她一眼,出了营帐。
谢知倒不是怕两人待得久了,楚淮情难自已。
她是怕自己情难自已。
在平安寨的审讯手段下,杨家家主还有什么敢不招的,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毕竟现在若是不招,他恐怕就没机会招了。
不知道楚淮身份之前,他兴许还会在审问时糊弄一二,知道楚淮身份后,他就摆烂了。
连西荣人十几万大军都打不过的楚将军,广城这些人难道还是对手么?不是他老杨一个跑不了,四大世家,谁都别想跑。
这么一想,他心里就没那么愤愤不平了。
至于那些富家子们,倒大多都是酒囊饭袋,说城中那些酒楼花楼在哪,他们一清二楚,问起重要信息,他们是真一窍不通,肚子里连一颗豆子都倒不出来。
但他们可都是富人家的子嗣,有的是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翌日一早,一封染血的信封就笔直地钉入了广城的城门。
城中着急了一晚上的各大家族蜂拥而至,待得知那信上内容,立刻七嘴八舌争论起来。
“这群贼人,果然就是一群山贼,竟然要十万两黄金,难怪昨日不开口,这是怕带不走呢!
可十万两黄金,咱们给他们去哪凑去啊!”
“十万两黄金,他们也不怕拉货的时候砸死他们自己!”
有人眼睛瞪得溜圆。
“老天爷啊,十万两黄金,我怎么救我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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