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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仔上前几步,一把薅住阮二叔的后衣领,从他脖子上拉出一个东西,赫然就是一块婴儿拳头大的黑色佛牌。
佛牌上黑气缭绕,安仔一把扯下,仔细看了看。
一入手,寒意立即缠绕在她手上,佛牌通体黑色,玻璃的壳子里雕着一个女人的模样,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里面漂有一层暗红色的油。
安仔把佛牌翻过来,背面装着两撮头发。
如果她没猜错,雕女人的泥土是女鬼棺材上的土,再混合了鬼和鬼婴的骨灰,里面的油是女鬼和鬼婴的尸油和她们的血,背面的头发也是两只鬼的。
安仔把佛牌扔到地上,扔出一张符箓,将它付之一炬。
这种阴邪至极的东西本就不该存在,如果有机会,她非得把来祖国做坏事的别国巫师都赶出去。
佛牌被毁,女鬼瞬间变得后劲不足,但那少年将军的身影也变得浅淡起来。
安仔没好气“啧”
了一声,也太没用了。
看着是个王者,结果是块废铁!
她左手握住桃木剑剑刃狠狠一拉,桃木剑顷刻间被血染红,散发出淡淡金光。
安仔飞起一脚,将挡路的霍七爷踹开,举剑照着女鬼兜头劈去。
这女鬼身上血煞气浓雾,沾染了不少人命,她就不想什么送不送走了,早点解决早点吃饭。
霍七爷身后的少年将军彻底淡去,他自己也被安仔踹得扑倒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老头儿老太太们七手八脚把人拖过去,摁穴位的摁穴位,掐人中的掐人中。
霍七爷弱声弱气,“爷爷奶奶…我还没晕…我没晕…”
灰夹袄老太太“噢”
了一声,“我看你都没动…”
霍七爷被扶着坐起,艰难动了动脖子和肩膀,“我就是太累了,脱力…”
听到他没事,老头儿老太太们便把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到女鬼和安仔那边。
老太太:“小大师!
劈她!
劈她!”
老头儿:“小大师!
打她!
打她!”
霍七爷:???
安仔:…
如果她有罪,就请用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在她和女鬼干仗的时候,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在旁边加油看热闹。
飞出一剑把女鬼钉在墙上,安仔抬手掐诀,桃木剑顿时迸发出道道金光,将女鬼包裹在其中,绞了个灰飞烟灭。
女鬼被消灭,老头儿老太太们激动得啪啪啪鼓掌,安仔收回桃木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再变小收起,老人们的掌声一下子更加热烈。
安仔:…累了,毁灭吧!
阮二叔手软脚软扑向席梦思,床上躺着的阮老爷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再扭头,阮大伯的干尸静静躺在地上。
阮二叔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爸!
你怎么样?你快醒醒啊爸!
大哥、大哥他没了…”
安仔看向阮芳华,阮芳华会意,赶紧挤进房间,“小大师,还请你救救我爷爷。”
阮大伯那样子看着就知道没救了,她都不用开口。
既然雇主发话,安仔哪有不应的道理,谁又能跟钱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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