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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铭倒是从容不迫,看他爹这样,他也没有办法,老实人,一见大人物就紧张。
陈继铭跟在陈贵山身后,没等他爹走几步,小声道,“父亲,给皇上行礼。”
陈贵山停住了,怎么行礼来着?
看一旁还有当官的在,他更想不起来了。
陈继铭跪下,给魏启行跪拜礼。
陈贵山回头看儿子跪下了,他赶紧跪下磕头。
对就是磕头,跟去庙里烧香一模一样。
陈继铭心塞,教了他爹一晚上,一见光,全都忘了。
魏启乐了,“兴安伯别紧张,当年朕和你喝酒,你可没紧张过。”
陈贵山抬头,憨憨地道,“那不一样,我,臣那时候不知道皇上身份,如今您贵为皇上老爷,哪能跟当初一样无礼。”
魏启哈哈大笑,他知道民间都是叫皇上为皇上老爷,这正是这些百姓可爱之处。
“兴安伯起来回话,陈继铭你也起来吧。”
陈继铭恭敬道,“喏”
户部尚书谢怀君,礼部尚书,吏部尚书,还有两个侍郎都在留意看着这边。
陈继铭站起来,目光看向地面,免得被人抓住自己藐视圣上的把柄。
陈继铭太淡定,身处御书房,也没有一点紧张。
反观兴安伯,一个一脸风霜的汉子,跟他们第一次见驾一样紧张。
兴安伯长子一定认识皇帝。
魏启看一眼气质出众的陈继铭,有些满意。
“陈继铭听说你考了秀才功名,为什么不往上考了?”
陈继铭道,“启禀皇上,学生才学有限,自知乡试艰难,还没去考。”
魏启……
是不想当官吧,不考举人就不具备做官条件。
没想到陈景铭能种出新作物来,他爹封了伯爷。
魏启看一眼陈贵山,“兴安伯,你封伯两年之久,不能一直在家乡待着,也该为国出力才是。”
陈贵山,“啊,我,能干啥?我就会种地,其它的不会呀!”
魏启,“……要不你去工部,那里有农司。”
陈贵山,“皇上,这农司是干啥滴?活好做不?”
陈继铭走过来耳语几句,陈贵山道,“原来是研究怎么种地的,这个容易,多谢皇上看、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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