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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苏蒹葭成了重华郡主,又仗着有大长公主撑腰,因为鹤亭体内余毒未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毒发,便嫌弃上鹤亭了。
几个婆子轮番劝她也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沈青瑶身边的婆子来了,将沈青瑶那日在大长公主府受的委屈,添油加醋说给老夫人。
老夫人心里本来就有气,听了这些话她瞬间气炸了,立刻叫人备车。
……
“母亲,你可来了!”
沈青瑶一见老夫人就哭红了眼。
老夫人的得知她在大长公主府跪了半日心疼坏了,她眼中也噙着泪,“我可怜的瑶儿,快叫母亲瞧瞧你腿上的伤。”
母女两人一见面就开始哭,到了老夫人跟前,沈青瑶只字不提自己受的委屈,“母亲,我怎么听闻二弟与蒹葭奉旨和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夫妻为何要和离?”
说这话的时候,沈青瑶心里带着一丝畅快,和离也就比被休好听一点,哪怕苏蒹葭如今是重华郡主又如何?
还不是二弟用过的……烂鞋!
看以后还有谁会要她?
谢韵音也在,沈鹤亭与苏蒹葭奉旨和离的事早已经传开,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什么叫柳暗花明?
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老天突然就给了她一个反转。
这一回,她不仅能陪在鹤亭哥哥身边,还能做他的正妻。
老夫人咬牙切齿道:“什么奉旨和离,还不是苏蒹葭仗着有大长公主撑腰,就看不上你二弟了,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不要也罢!
瑶儿你以后休要在我面前提她。”
沈青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表现的却越发伤心,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可二弟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怎么行?”
她说着一顿,越发忧心忡忡,“还有,虽说是奉旨和离,可那也只是说的好听,京都谁人不知是大长公主看不上二弟,背地里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咱们。”
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说不是呢!
真是想起这些我心里就来气。”
沈青瑶娓娓道来:“母亲,在这件事上咱们可不能落了下风,宫里已经传出消息,太后娘娘很快就要设宴给重华郡主择婿,不如咱们赶在前头,给二弟订下一门亲事,好叫旁人知道咱们也不是非重华郡主不可。”
她一字一句全都说在老夫人的心坎上。
老夫人的心思也跟着转起来。
沈青瑶见状,越发卖力游说老夫人,“母亲,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难道非等着重华郡主转头攀了高枝,叫众人回过头来全都笑话二弟吗?”
“二弟可是长宁侯,比那重华郡主也不差什么。”
老夫人当真被她说动了,她忍不住蹙眉,“可这一时半会的,去哪找合适的人选?”
沈青瑶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抬眼看向谢韵音,“哎呦,都是我疏忽了,母亲大老远的来看我,没给叫人给母亲倒杯茶,韵音你快帮嫂嫂倒杯茶来。”
“是嫂嫂。”
谢韵音今日穿了一身浅碧色的衣裙,她妆容极淡,比从前多了一股人淡如菊的雅致。
她转身倒了一杯茶,施施然然来到老夫人面前,“伯母请用茶!”
她往老夫人身前那么一站。
蓦地,老夫人眼前一亮,一把握她的手,沉声问道:“韵音,从前你说过的那些话,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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