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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走丢了,见一见我……
隧道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坍塌,他无法计算两人到底跑了多久或者多远,每每往前踏出一步,数米之外的背后,就有一块玻璃化的石头向虚无之中坍缩、凝固,变成一条破碎石块组成的分裂道路,凝滞在漆黑的漫漫幽邃之中,化作静止的画片。
灵能者见到他,眼睛里简直放射着光。
“那是因为你腿上被打了一枪。”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去翻找能用来做金属义肢的材料。”
——
“嗯。”
丹提欧克回应道,他就知道这小子——这老家伙没睡着。
“是,大人,您往何处去?”
他勉强地接下话,自他加入钢铁勇士以来,他从未感到如此无力:“所以,我们是被炸到……两千多年前的萨特拉达深渊了?”
他穿着一身用防水布、钉子和电线铜丝组装的简单袍子,头发半黑半灰,脸上沟壑分明,一圈用小刀粗暴修剪切断的胡子环绕着那副经典的严肃表情,就像每次他们打了胜仗时一样,令佐兰十分熟悉。
在一通交流过后,男孩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叫马尔申。
他是谁?啊,他不太清醒,实在很难想得起来。
他躺在这……他的手是完好的,呼吸顺畅,腿很轻盈。
他正在安装熵场的什么仪器,那是什么?他一点儿想不起来……
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浑浊的抽气声,仅存的两个肺在胸腔内抽搐。
人类不算太欢迎这两个高大的中老年人类,警惕地审视他们身上的伤痕,检验他们身为战士的危险性,将他们安置在较为偏僻的海洋岛屿中。
佐兰的面容比他老得稍快一些,近二百年前——或两千年后,他在赫鲁德战役中所受的伤势,从未得到真正合适的医疗条件,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他能活到现在,全仰仗“帝皇的基因科技保佑”
。
“什么,我一定是没有睡醒,现在我们一定身处我们宽敞的医务室,打着怡人的吊瓶,躺在干净的病床中央,等着药剂师来照顾我们的伤情……”
佐兰唠唠叨叨地念着,又闭上眼睛。
这里的人不认识星际战士,他们也恰巧没有针对人类的使命在身。
从当上帝皇的阿斯塔特以来,他们突然又变回了自己。
他虽然长得年岁过大,实则还是个几十岁的年轻战士,纵然身经百战,面对未曾涉足的领域,还是难免感到新奇。
——
“请问,你们来自哪里?”
英特雷克斯人有礼貌地发问。
“你在担忧什么,巴拉巴斯?”
佐兰问。
佐兰跟随丹提欧克殿后,又砸出一枚静滞手雷,赫鲁德人尖叫着被撕裂。
“真有你的,大营长,”
佐兰咳嗽着说,“但为什么赫鲁德港口在地下?”
丹提欧克瞪了他一眼:“你最好现在就闭嘴。”
他咕哝了一声,冲到仪表台边上,噼里啪啦地敲起一大堆的按钮,并重重地挨个拉他需要的横杠。
“我不是神经学专家,”
丹提欧克神情绷紧,“治不了,没救了。”
你是钢铁。
前方的视野开始抬升,跟随其他的赫鲁德舰船,他们的船不断向高空接近。
“身披坚甲,心如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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