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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早朝,但宇文渊也并未偷懒,早早的起身练了一套拳,又简单的用了些汤饼,之后便一直伏案疾书,批阅的奏疏直接堆积了两大摞,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立刻感觉到脖子僵硬险些拧住。
“哎唷……”
他轻呼了一声,一旁的伺候的太监刘雨急忙上前扶着他坐起来,轻轻的为他揉捏肩膀松散筋骨。
宇文渊动了动脖子,问道:“玉明礼回来了吗?”
刘雨道:“玉公公还没回来。”
宇文渊沉默了一下,道:“给朕把茶端过来。”
刘雨立刻走到一边去为他沏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捧上来,宇文渊喝了一口,可茶香并未驱散他心中的阴郁,连紧皱的眉头也未曾舒展半分,沉吟半晌之后,他又喝了一口,然后将茶杯递给刘雨,刚拿起笔准备继续批阅奏折,就感觉到手腕也酸痛无比,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揉了揉手腕。
“老了……”
听到他这样喃喃的低语,刘雨立刻道:“皇上这话可是哄人的,阖宫上下可再找不出第二个比皇上更龙精虎猛的人了。”
宇文渊苦笑道:“都快五十了,还龙精虎猛……”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说是张婕妤和韩尚宫求见。
宇文渊道:“让他们进来吧。”
一边说一边又转了转脖子和手腕,总算感觉到肩膀和手腕都松缓了一些,抬头就看见张玉瓶和韩予慧走了进来,双双拜倒行礼,宇文渊挥了一下手让他们平身,然后道:“你们两一道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玉瓶立刻上前来:“臣妾这些日子一直在和韩尚宫商议下个月皇上生辰的庆典,目前草拟出了一份册子,大致列出了庆典的流程,所请宾客名单,还有庆典应用之物,请皇上御览。”
说完,将手中的册子奉了上去。
宇文渊接过来翻看了两页,口中道:“朕都说过了不要太过铺张奢靡,你们啊……”
他虽然这么说,但听口气却并非全然抗拒,尤其看着要让西域各国海上诸国来使一道朝贺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了虞明月之前所做的那首诗——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这应该算是古往今来所有帝王最大的希望,也是因为那首诗让他对虞明月稍有改观,可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却还是有些犹豫。
韩予慧陪笑道:“皇上请看册子里所列的应用之物,已是十分俭省了。”
他说道:“这样,还是不好。”
“……”
“其实,朕本来就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办这寿辰。”
张玉瓶忙道:“皇上五十大寿,怎能不办寿辰,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宇文渊道:“朕是想着东都那边还在打仗,朕就如此大肆的庆贺生辰,让前线的将士作何感想?”
张玉瓶和韩予慧对视了一眼,张玉瓶立刻说道:“皇上五十大寿,本就应当好好的庆贺的,岂能随随便便的就过去了?再说了,前线的将士征战,不也是为了皇上,为了大盛王朝吗?若皇上的寿辰朝廷都不作出了一些表示,如何彰显我朝的声威名望呢?”
宇文渊看着她,目光似有些松动。
韩予慧也说道:“秦王殿下本就骁勇善战,此番率领大军出征,若一个月之后能为皇上拿下洛阳,那正该庆贺才对。
皇上的寿辰,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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