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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第2页）

用着奇妙比喻句的五条悟嘴角上扬，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夏油杰站在雪的身边，声音很低，但是却像是在和五条悟对话一般说道：“乱刨别人的学生也好意思说。”

被两个人刨来刨去的雪弱弱地伸手问道：“老师，我可以问一下食堂在哪吗？我好像快饿死了。”

这句话没有半点夸张，解饿到达顶峰甚至让他有种无力感，空荡荡的胃部时不时的抽动，有种近乎灼烧的痛感。

五条悟的闲聊匆匆结束，他提起雪的后衣领就带着他瞬移到了食堂门口，食堂工作人员的速度非常快，几乎在几分钟后香喷喷的面就做了出来。

雪一连吃了五碗，他一开始的时候还想着会不会是饿过头，结果导致饱腹感也混乱了起来，但是确定自己不存在胃部鼓涨之后，他吃到饱为止。

在一边的五条悟看到他吃第三碗的时候就隐隐地换了姿势，在雪彻底吃饱放下碗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上前一步隔着衣服摸了摸雪的胃。

确定不存在有什么问题，单纯之后他食量超乎常人之后，五条悟大笑着拍着雪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一人顶五人。”

笑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提起头问道：“对了，你好端端地去打树干什么。”

孤零零躺倒在地面上的树木横截面上全部都是雪残留下来的咒力，五条悟刚瞬移过去就看到了。

雪默默地说道：“我对自己的术式控制还不太熟练，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他后脑勺一缕顽强的发丝高高翘起，让他有种奇异的可爱。

“我会赔付的。”

雪最后用这句话结尾。

他精神不佳地微微垂落着自己的脑袋，两个马甲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拥有的力量一个比一个酷炫，但是实际上却一个比一个穷。

身为织田作之助养子的铃木悠都比现在的雪要富了一点，毕竟那个男人还给他们每个孩子留了可以去买糖的零花钱。

五条悟坐在食堂的圆凳子上，他的长腿交叉在一起，此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没事，在你出任务之前的花销记我账上，等到出任务之后再换就行。”

他翘了二郎腿，手指轻轻地点着塑料桌，声音也微微拉长，像是陷入了某段久远却美好的回忆，“那个承诺要照顾你的大人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不用拘谨，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就好。”

五条悟其实不知道雪和夏油杰之间具体的事情，但是他太知道夏油杰对什么样的人心软了，一个瘦弱的，像是被欺负的小咒术师确实能够激起他的无限怜爱，如果雪真的能够见到夏油杰，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冠上了夏油的姓氏和之前夏油杰收养的两姐妹成为了和和美美的家人。

可惜事情总是不会按照美好希望发生。

五条悟骨节分明的手指了指了自己说道：“别看我这样，我其实养孩子超级有经验的，可以说算是十佳养父了。”

“谢谢老师。”

雪相当认真地道谢。

他们现在坐的是四人小餐桌，五条悟坐在雪的对面，而夏油杰坐在雪的身边，他的身体依旧会穿透现实的东西，现在的姿势也只不过是他本人刻意为之。

“我在东京留有不少财产，你也可以用我的。”

夏油杰撑着脸颊，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洒落在脸颊边缘，看过来的狭长的紫色眼眸之中甚至有几分温情。

从五条悟点破雪的身份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出冷脸，咒术师的身份仿佛在夏油杰这里是某种不可言说的通行证，拥有就能够被他划入亲近的辖区。

“雪。”

就在这个时候五条悟忽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雪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对面的高大男人身上，五条悟脸上带着黑色的眼罩，白色的发丝被梳理成一个奇怪的发型，即便如此在他的身上依旧有种俊逸感。

明明是纯黑的眼罩，但是五条悟却仿佛依旧清晰地看到了对面的他，五条悟保持着一种严肃的姿态说道：“你意识到自己有时候会忽然分神吗？”

五条悟继续说道：“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会落在其他空空的地方，我并不是说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的话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斟酌如何把接下来的话更好地说出来。

“你感觉痛苦吗？”

五条悟看着那双粉红色的瞳孔继续问道：“有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吗？”

这两个问句指向的东西过于清晰明确，所以雪瞬间就意识到曾经某个人也在五条悟面前有过痛苦和迷茫，或许在那个时候五条悟并没有在意，所以当再次面对他的时候，才对这种几乎称得上细微的表情变化越发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