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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总是这般美好,草绿了,花也开了,到处是一片生机盎然。
一阵阵柔和、典雅、深沉的箫韵传来,如泣如诉。
树林里空荡荡的,在轻柔的和风吹拂下,空荡荡的秋千在缓缓摆动。
草地上,雁儿身着一袭青衣,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吟箫,她气质神情淡然,犹如清莲初绽,那表情、那姿态,和着一串圆润、优美、悠长的箫声,被骑马而来的若褆王子远远看到了,也听见了,无不为之叹服。
若褆勒住缰绳,坐在马背上听得着迷。
不远处的小河边,赵辛赶着几匹马过来饮水,看见若褆发呆的样,遂走来过来。
“此曲只因天上有啊!”
“你总是突然就出现。”
“那是你太专注。”
若褆说:“听到没,这世上还有这等好听的音乐,柔柔婉婉,分明从心里流淌出来……”
赵辛附和:“的确好听,旋律美,那吹箫的人更迷人。”
若褆看了赵辛一眼,点头称是:“难道不是吗?像父王那种征战在马背上的人,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宠爱。”
“绽放的花,纵有千般娇好,万般妖娆,又怎敌得上这汉家女回眸一笑双靥如花,洞箫一曲倾尽天下!”
赵辛由衷赞叹。
“男人嘛,马背上征服天下,卧榻上征服女人,说的可能就是这意思!”
“没错,那就看大王子将来如何运转乾坤了。
听说休屠王联合浑邪王又要进击乌孙国,不知大王子是留守还是出征?”
赵辛问道。
“一切听从父王的安排,无论征战还是留守,我怎么都行。”
萧韵还在继续,赵辛规劝到,“走吧,曲虽好,还是有待来日方长吧。”
若褆轻轻叹口气:“好吧,我是得忙些有用的了。”
看若褆纵马走远,赵辛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又要打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焉支城,雁儿得知后忧心忡忡。
侍女红蓝告诉她:“军士已经开始集结了。”
“是乌孙人又不安分了?”
雁儿问。
“可能是吧,具体的不清楚,听说王爷和浑邪王要联手剿灭乌孙人。”
“这几天不打一回看来手就痒痒,打吧,迟早有打不动的一天。”
雁儿很是无奈。
当晚等休屠王回来,雁儿在帮他脱衣袍时顺便问了一句:“听说又要出征?”
丘林回应道:“是啊,马背上的人也就这些事。
自上次征战后,乌孙人消停了有一年多了,这次他们联合了楼兰国,气势很凶。”
雁儿说:“你完全可以交给王子们带兵的,毕竟你也有些年岁了。”
丘林坐在桌几旁,问她:“怎么,我老了吗?”
雁儿走过来陪同:“你以为你还年轻呢。”
丘林一笑,说道:“不碍事,我不过四十多岁,在马背上驰骋数年不成问题。
再说这次我和浑邪王联手出征,漠北也派出了大批人马,这是我们对乌孙人的最后一战,就像当初剿灭月氏人一样,彻底给他断了根。”
“那谁留下监护休屠部落?”
这是雁儿想知道的。
“你觉得呢?”
丘林征询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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