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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桐被她逗乐。

她们也不着急，每天忙活几个小时打扫，花了两个星期才把一楼和二楼搞干净。

虽然之前梧杉和刘嘉远相处得并不算熟悉，不过今年过年天气冷冷的，她们俩都躲在家里裹着珊瑚绒睡衣没出门，渐渐也熟络起来。

梧杉约着李燕出门，思考了一下还是带上了刘嘉远。

三人停在了路边的烧烤档，点了一堆东西，李燕嘴馋：“我真是好久没吃过这个烧烤了，天天吃家里的饭，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刘嘉远知道她是那家小燕子麻辣烫老板的女儿，之前跟莫桐一起去吃过那家店。

她说：“你家不是做麻辣烫的吗？味道很不错啊。”

“你不懂，就算东西再好吃，吃好几个月也会腻的。”

梧杉笑她：“你哪里吃了几个月了，之前天天跟我点外卖来着。”

李燕嘘了两声，让梧杉不要揭穿她，都过节了消费一波也没关系的。

吃的东西都点好了，她们坐在档口摆的小矮凳里。

李燕对刘嘉远很好奇，忍不住问来问去。

很快李燕就知道刘嘉远不想回家过年的原因，又知道她工作出来几年时间都在给家里人钱。

李燕便恨铁不成钢：“你真是糊涂啊，你明知道家里有弟弟还把钱给家里干什么？你辛苦赚的钱全被你弟弟吃掉了！”

刘嘉远也没发反驳，毕竟李燕说的确实是真的。

不过李燕又宽慰她：“你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她们三个人就着饮料吃着烧烤，从家里情况到上学，全都聊得了一清二楚。

刘嘉远是十多岁的时候被资助的，当时她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正准备直接去打工了，碰巧见到莫山雁来考察商品的原料。

两人只是远远的对视一眼，莫山雁立马就关注上了她，询问过名字之后，莫山雁便离开了。

过了几天就有人接着她到了省城去，跟莫山雁见面。

“当时阿嫲问我，说有什么想要学的吗？我说没有，阿嫲说让我去学做菜怎么样？她说做菜可以自己开店做生意，我觉得很好，便去读了培训学校，读了五年，工作了两年。”

梧杉好奇地算了一下，资助刘嘉远的时间是妈妈开店之后的第三年。

莫山雁指定让刘嘉远学习做菜，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莫桐回家开店去了。

具体是想要给妈妈培养一个帮手，还是培养一个竞争对手，梧杉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听刘嘉远说起来，恐怕莫山雁当时早就知道莫桐离阍独自开店了。

背后是不是有帮忙过，也只有莫山雁自己知道了。

不过在梧杉眼里这都是阿嫲应该做的，这些帮助可抵消不了莫桐小时候受过的苦。

李燕眼睛骨碌碌地转，带着一点玩味的笑意说：“听说你打算开一家莫阿嫲的分店，这个投资的钱不如找梧杉的阿嫲帮助一下？”

刘嘉远看了一眼梧杉，觉得李燕这话似乎有些太僭越了。

梧杉反而拍拍手：“好啊好啊，李燕你的提议非常好。”

她看着刘嘉远忧虑地神色，鼓舞着对方，“你一定要去知道吗，我妈妈都跟我说了，只要你分店开成功了，到时候我妈就会有收益，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所以你一定要成功才行。”

刘嘉远听见梧杉的话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这个收益设置得特别好。

然后她又思考起了李燕的话，也许她应该去争取一下，这些天先思考一下怎么跟阿嫲说才行。

虽然接受了莫山雁的资助，其实她跟对方没有太多的相处，刘嘉远对上莫山雁其实还有点发憷。

莫山雁跟莫桐一样都喜欢笑眯眯的，只是两个人眼神透露出来的感觉可不一样，刘嘉远可不太敢跟莫山雁对视的。

新年结束，刘嘉远又等了一段时间，才约着莫山雁见面。

莫山雁穿着西装外套，已经喝着咖啡在等着刘嘉远了。

站在门口的刘嘉远深呼吸一下，如果是日常见面她还不至于这么紧张，今天有所求，手上的汗水不停地分泌。

做了好几分钟的心理建设，刘嘉远才进了咖啡店，里面很安静，虽然客人不少，但大家都是独自过来享受咖啡的。

这样安静的氛围让刘嘉远更紧张了，拉开椅子的时候，还把桌子推远了。

莫山雁笑着看她：“这么久没见，不需要这么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