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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来的正好呢。
快陪我玩儿两把,他们都不爱搭理我。”
羿昭辰看向那熟悉的、甜美嗓音的源头。
殷红坐在大型圆桌的右侧,翘着腿,一手搭在上面,另一手扶着桌面上的骰盅。
她穿着一套精美异常的晚礼服,圆桌中央的水晶灯照下来,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像钻石的切面一样闪耀动人。
羿昭辰的视线挪到她身边的曲罗生脸上。
他冲他微微欠身,于是昭辰点了点头。
坐在九爷最近处的人,也离她远远的。
那是一位着深蓝旗袍的女性,灯光无法从她的衣料上留下痕迹。
她扎着干练的马尾,戴着轻薄的水蓝色面纱。
颜色虽浅,却全然不透光。
一对短刀摆在她前方的桌面上。
羿昭辰猜想,她旗袍下的小腿后方一定有悬挂武器的带子。
这位戴着面纱的女性用清冷的声音说:“这里没有人会陪你耍什么把戏。
你分明知道,在这儿,一切博弈性质的游戏都没有意义。”
“那要看您如何定义‘博弈性质的游戏’。”
曲罗生毫不客气地回敬。
他的老板摆了摆手,示意他算了。
她指尖的甲油像一粒粒折光的红宝石。
对于水无君的冷言冷语,殷红则表现出一种完全的不在意。
她笑着说道:
“谁说的?天玑卿就乐意陪我。
好久不见他,心里头还有点想念。
莺月君,你能告诉我么?施掌柜不爱来这儿,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呢?”
距她更远的、临近水无君的女性,则是九爷口中的莺月君。
她坐在圆桌中央,正对着来时的门。
羿昭辰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她,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紧闭双眼,并不看任何一人,因而也不像在对任何一人说话。
“天玑卿的心思,不需任何人揣摩,我亦无为旁人分忧的必要。”
“你替他来?”
曲罗生问。
“我平等地见证,不代表任何一方的立场。”
“很没说服力啊。
如今谁都知道,每位星徒的身边都跟着一位六道无常。
至于这位同僚究竟与星徒本人是何种关系,怎样的交情,谁说得准呢?呐,你们看天权卿的一切事务,不都交由澜未鸣雷代理了么?就连她的贴身管家也不愿出面呢。
不如直接将琥珀送给你呢。”
这话竟出自一位陌生女性之口。
她披着长长的直发,穿着一件火红的短旗袍,身上还罩着一件雪白的兔绒罩衣,像一层轻薄的落霜。
羿昭辰的视线迅速扫过墙壁的每一处缝隙,可他并没有看到其他形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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