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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爸!
你到底在科研所干了什么好事?啊?”
严向前低声怒吼。
严越抿着唇,一言不发。
严向前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的拐杖就要打他。
“爸!
你别打小越!
是郑锦…是郑锦她…”
严英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严越,试图替他挡住拐杖。
“怎么回事?你说!”
严向前怒气稍减,转头看向严英。
严英添油加醋地把科研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站在她有利的角度叙述的。
在她的口中,郑锦和宋匀勾勾搭搭,而她自己则成了被欺负的受害者,严越是为了保护她才动手的。
“爸,小越也是为了我才…”
严英说着,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胡说八道!”
严越听罢,怒吼一声,打断了严英的话,“你别在这里造谣!”
严英没想到自己替严越说话,他竟然还不领情,顿时委屈得不行,哭着跑了出去。
一旁的蔡文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子莫若母,她心里清楚,严越打宋匀,不是为了严英,而是为了郑锦。
儿子大了,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只能委婉地提醒道:
“小越啊,郑锦这孩子,心思敏感,也很有原则。”
“你们既然做了夫妻,有些事情,一定要把握好分寸,对她多一些耐心。”
严越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想起郑锦受伤后冷漠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刺痛。
紧接着,他转身拿起车钥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直奔研究所。
夜色中,吉普车飞驰而去,卷起一阵尘土。
科研所的警卫室亮着昏黄的灯光,严越走过去,说明来意。
年轻的警卫员却一脸为难:“严营长,真不是我不放您进去,是赵所长特意交代过,以后您和严同志,都不能进去。”
严越心头一沉,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转身退回了吉普车里。
夜风裹挟着凉意,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烦闷。
他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却丝毫不能缓解他此刻的焦虑。
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也照亮了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
一根烟燃尽,他将烟蒂狠狠地碾灭在车载烟灰缸里,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突然,车窗被人轻轻敲响。
严越抬头,愣住了。
车窗外站着一位穿着黄色高领毛衣,军装外套的女人。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扎起,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严越却看清了对方的脸,是赵鹭。
七八年未见,她似乎一点也没变,依旧是记忆中温柔娴静的模样。
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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