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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许一个愿,让你越来越聪明,做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样才不会有痛苦。”
舟顺着河道漂流而下,她在河边目送,那一抹白衣,终究越来越远,远到,不知道是哪一世。
比起梦中有些呆痴的样子,她似乎越来越聪明了,可聪明,痛苦依然避免不了,甚至可能更痛苦。
“夫人,昨夜睡得如何?”
隔门,传来夜展离的问,声音带着清晨的磁润,透着丝丝还未复苏的哑,十分好听。
百里笙正在纳闷,她怎么就无缘无故梦见他了,见他这么及时,她皱眉,“夜展离,是不是你对我的梦捣鬼了?”
“嗯?人难免会梦到和自己相关的人或事,梦到了说明开始在意,夫人又何必找托词?”
他欠揍地答。
“我就不信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自然,夫人梦到本尊,当然和本尊有关系了。”
百里笙差点冲过去开门,然后打人,可身上只穿了织锦小衣,一想还是算了。
“如果真的是你捣鬼,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欢迎你出现在我的梦中,请你不要自讨没趣。”
之所以猜测和他脱不了干系,因为就算在哪一世,她和他有牵连,可那也是很久很久的事情了,灵魂经过转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模样,而且记忆也消泯得干干净净,基本上是不可能梦见的,她却梦得清清楚楚,这其中是不是有蹊跷?
他缓缓道,“人的灵魂,生生世世只有一个,改变的,无非是人的性子,所以才有对来生的许诺,对往世的追忆,有些东西永远沉寂在灵魂的深处,多次转世而不曾消失,经过唤醒,就会在梦境里呈现,本尊只不过帮你唤醒了一下而已,但若你不在意,也不会梦见,梦里的内容,是不是很有趣呢。”
百里笙越来越恼,“别说了,大清早的,影响心情。”
在舟上除了游山玩水,就是放纵欢情,简直往不要命折腾,夜展离说过是一桩露水情缘,她以为无非蜻蜓点水,风淡云轻,她竟然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是这样的疯狂。
一想梦中的情景,她都感到身体隐约有些酸痛。
“笙儿,你烦躁了。”
百里笙好笑,“我烦躁也是因为,好好地做梦不好吗?为什么会多了你一个讨厌鬼,真扫兴,什么在意不在意的,讨厌一个人也是一种在意,所以我梦见你了,对吧。”
“夫人,大清早的,生气不好。”
夜展离柔声提醒,语气里,隐约藏着戏谑。
百里笙又重新躺了下去,继续睡,做这么长的梦,还是会影响睡眠的。
隔墙传了一声轻笑,包容而宠溺,她伸手指堵住了耳朵。
睡了一个多时辰起来,神清气爽,洗涑之后走出房间,大厅里,一些下人在忙碌,两个看似武功高得不得了的手下把守两旁,还有那一只母狐狸,在盛早餐的青花瓷碗旁姿态慵懒地舔着爪子,夜展离不在,多半又是进密室练功去了。
“夫人这是要到哪里去?”
见她要跨出大门,其中一名手下问。
“怎么?”
百里笙脸色一沉,“我去哪里,难道已经没有自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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