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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王爷有没有能耐,天下人举目共睹,轮到你来贬低。”
秦风冷冷道,“你这条小命我不稀罕,但你一定希望能够活着,不想死的就告诉我,拓跋珩往哪个方向去了,又会藏在哪里?”
“我既然留下来了,就报了必死的决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落痕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我们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可以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秦风皱眉。
往南是草原,现在临近冬季,天气干旱,而西去又是大雪纷飞,往这两个方向都不会留下马蹄印,偏偏拓跋珩的护卫狡猾得很,一路下来,马蹄凌乱密集,导致他们判断失误。
只有知道拓跋珩逃离的方向,才好全力追击。
“这里是雪原,不是大牢,你们还能拿得出几十种刑罚?”
落痕大笑了起来,脸上仍然没有一丝惧怕。
“不要脸的走卒,净跟你的主子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一片土地,其实你们能够轻易染指的?”
落痕眼里是坚定的信念,“成王败寇,无论哪一片土地,向来都是属于强者的。”
“可真正的强者,毕竟不是你的主子。”
秦风知道问下去也没有个结果,“把人带到王爷的跟前,等候发落,你们分成三拔,一拔往西追去,一拔往南,另一拔,随我回去营地。
“王爷,让拓跋珩逃了,是卑职办事不力。”
把落痕扔到王爷的跟前,秦风愧疚地道。
“不怪你,拓跋珩能够轻易让你抓住,那就不是他了。”
靳王面上没有一丝波澜,注视着白茫茫的虚空,“这个人,直接杀掉吧。”
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就算逼问出拓跋珩往哪个方向去,也几乎没有抓住他的可能,要除掉这个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落痕被一刀咔嚓了,扔到了冰海里。
看着大军阵法变幻莫测,一切都如愿进行着,她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中浮起。
很快就一切就结束了,很快他们就会重聚,很快,她就是他真正的妻子。
西北。
夜展离展开来信,大红的衣袍在入冬的寒风中展动,发丝猎猎,那信也几乎被扯裂。
“看来,靳王和尊主,想的一样。”
董毅道,“只有主动攻入,反攻回去,才是上上之策,敌人可以暂时受挫,可以失败,可既然有了妄想,欲望永远不会被消灭。”
“这里早一日训练,哪怕说他先写信过来,可先进攻的,也是我们。”
夜展离唇角勾起,“这个头功,必须是我们的。”
“尊主是想让公主知道……”
董毅意味深长。
只不过,公主也不怎么回尊主的信,哪怕回,也是公事公办,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可是她知道又如何呢。”
夜展离面上多了一抹怅然,“他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尊主的好,公主是记在心里的呢,只要尊主不放手,公主和靳王永远不能如愿在一起。”
董毅道。
“这般违背她的意愿,本尊是不是错了。”
夜展离长叹一声,“可是还有回头的路吗?”
“无论如何,尊主也不能放弃啊。”
董毅大吃一惊,他最怕的事情,是尊主突然要放下一切,这样的话,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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