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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在屋里看着外面探头探脑的人,想着后面清仓出来的葡萄都快烂了,便看了下这桌数对何忠发小声的说了几句。
何忠发立刻就明白,转身出去后就大声道:“今日大家都受了惊吓,咱二东家做主每桌免费赠送一盘新鲜的紫葡,大家尽情享用。”
“喔喔,二东家威武…”
所有的人都欢呼了一阵,要知道在华阳饭楼得到这样的赠赏,那是前所未有的事。
屋内,丁康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人,严肃的问着:“谁要报官呐?
说说吧,这前因后果,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矛盾,本官都要一一知晓。
若有隐瞒…严惩不待。”
一句严惩不待就让宋秋莲吓的哭了出来,跪在地上哭的十分的可怜:“大人,民女冤枉…
民女只是给表姐开了个玩笑,不小心把她的账单给撕了,她就恶意打了民女,还要民女赔偿损失。
民女着实冤枉…”
“你开玩笑,为什么要撕人家的账单,你可知道华阳饭楼每日的进出开销有多大,那可是几千两银子,你一句玩笑就让人家损失几千两银子?
这么大的玩笑,谁敢跟你开?”
丁康听到这句话也不由的倒吸口气。
一个小小的农女,毁了人家几千两的银子的账单,竟然就一句玩笑就过了?
真是的…愚昧无知。
宋秋莲目瞪口呆,几千两银子,那可是天文数字…
对她来说那可个天方夜谭,她已经是吓的瑟瑟发抖了,“大…大人,她撒谎的…不可能有那么多的…”
“我可什么都没说,一个外人都知道我华阳饭楼每日进出开销至少上千两,你经常来华阳饭楼吃饭,又如何不知?
更何况,你之前看我在那抄账单,你不是不识字,所以你就是故意的。
我说的对吧?”
宋晚挑眉,之前她还在想,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宋秋莲眼神都开始恍惚,胡乱的摇头否认:“不,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只是以为你是个在里面端盘子的…”
“据说你喜欢逛琴楼?”
宋晚突然问了个与这个没有关联的话题,宋秋莲都有些懵,但也是老实巴交的点头:“是。”
“里面的琴倌都是女子,少年郎,你可见哪个端茶倒水的人写过账单?”
宋晚再次逼问,宋秋莲目瞪口呆:“你…”
“丁大人,我不求其他,也不让她受皮肉之苦。
把这账单上损失的补上就行。
总计是一万三千两白银,因为金额巨大,我才会一一核对,只是现在账单没有了,这个总数还是要赔的。”
宋晚没有再啰嗦,转而看着丁康,说了自己的意见。
自古都是民不究官不追,现在宋晚要求罪魁祸首赔偿这一万三千两白银,那么他就肯定要管的。
至于拿不拿得出来,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一万三千两?我…我…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啊…表姐…表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宋秋莲一听到那个数字就吓的魂不附体了,匍匐着到了宋晚的跟前求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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