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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龙凤双烛燃起耀眼的火花,打破了屋内寂静,张瑜脸上羞涩褪去,渐渐变成了难堪。
房中女眷已经走了半刻钟,身为夫婿的向东没有体谅疲惫整日的张瑜,独自一人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还有众人的羡慕恭喜已经让张瑜忘记了从前的事情,太过热闹的场面让她不自觉认为向东就是这般喜欢她,他们乃是缘分天定。
直到满是红色的新房内,夫妻二人沉默不语,张瑜才猛然想到,她和向东不过只见了两面,而她能嫁给向东,是因为自己用计。
心虚、惶恐、紧张......一刻钟的时间,张瑜内心跌宕起伏,最后成了愤怒。
向东一个奴仆出身的人,凭什么这么对她!
张瑜猛地起身,走到向东面前,声音十分尖锐:“洞房花烛夜就这般冷漠,向大人这是何意?”
向东终于抬头看向张瑜,笑了一下:“你不是如愿了吗?”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张娘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张瑜心中一紧,却不肯输了气势:“这一切难道是我愿意的吗?若不是当初......”
说着双眼含泪,实在是委屈得紧。
向东听完没有立即说话,反倒拿过一旁的酒杯,慢悠悠倒了一杯。
一旁张瑜气得越发厉害,明艳的妆容也变得扭曲,她本想忍一忍,可有孕以来,她担惊受怕,如今骤然放松,脾气也突然涌上,她直接伸出手想要将向东手中酒壶丢出去。
却没想到向东常年习武,哪里会被她一个弱女子夺了手中酒壶。
见丢不了酒壶,张瑜转而拿起酒杯,猛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向东还没说话,门外伺候的丫鬟着急道:“大人,夫人,可要奴婢进来?”
“不用。”
向东扬声对外面道,语气竟然说得上轻松,远比和张瑜说话时温和。
酒杯摔碎,酒也洒了一地,甚至飞溅到了向东鞋面和喜袍下摆,向东倒也没了顾忌站起身道:“这么大火?”
张瑜差点被他撞到,后退时下意识抬起手护住小腹处,随即又放下,她听见向东说话似乎缓和了些,当即便要说话。
“小心点,别伤到了孩子。”
向东垂眸扫了一眼张瑜的手,似乎对张瑜怀孕的事情没有半分意外。
张瑜大惊失色,勉强稳住了心神,强笑道:“郎君这是说什么?我怎么会有孕在身?”
“难不成张家院中的药不是你的吗?”
向东冷声道,已经厌弃了和张瑜说话,居高临下:“你我之间的事情,张娘子想必最清楚。”
药?张瑜家中卖药为生,虽然说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夫,却也通晓医理,耳濡目染之下,张瑜也懂得一些医术。
她这一胎像并不安稳,本想不要,奈何她身子骨不好,流了这一胎怕是难再有孕,所以才铤而走险,想要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谁曾想院中药材竟然被向东看到!
听到向东的话,张瑜这下真慌了,面上的愤怒红色瞬间散去变得惨白,磕磕绊绊道:“你,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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