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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士诚心中悲愤,拱手行礼:“这位将军,在下白士诚,当真是主簿!”
马陪房在旁,嘴边的讽意几乎不再遮掩,好嘛,在他们面前是本官,在向东这个向校尉面前就是在下,该不说不说,还挺会眉眼高低。
对于白士诚的话,向东没有相信一句,狼狈的白士诚可没有一点官员模样。
只是他比较内敛,开口道:“既然如此,可以和我们一同回平江府,那处有所有官员的痕迹。”
“那是自然。”
向东没说什么,可在白士诚听来便是承认了他的身份,恨不得抓住向东的手表示感谢。
向东:不了。
激动的白士诚没有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许久没有换洗,尽管天气不太热,可那股味道依旧不好闻,也是为难这些天载着他的那些人。
再次启程之时,向东和马陪房走在一处,想要尽量离白士诚远些,奈何白士诚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甩不开,后来向东也懒得再管,只是和马陪房说着话。
因着还在外面,两人也不好说些紧要的事情,只能东拉一句西扯一句,其中能说的事情不多,说了几句就说到向东的好运气来。
“跟着郎君也算是没有埋没你的一身武艺。”
马陪房艳羡的看着向东身上盔甲,这样的盔甲可不是普通人能得到的东西。
魏向东的成功在冀国公府传了太多遍,不知多少人羡慕,马陪房也是其中一位。
向东语气平常,言语十分真诚:“都是郎君提拔。”
在马陪房面前,他也一样喊着魏修为郎君。
“军中好手众多,我并不是勇冠三军,不过是郎君在后面撑着,多了三分底气。”
马陪房也笑着附和两句,心中却不这样想。
冀国公府从小培养了不少人,可呆在魏修身边的不过东南西北四人,这么多年来,向东永远是最被信任的那个,他早已是佼佼者。
有能力的人太多了,能抓住机会的人才会成功。
一旁的白士诚却有不同的想法,他现在和最开始见到向东的时候已经有了些变化,不再紧紧靠着向东,因为向东不配。
对,就是向东不配。
白士诚还以为向东是个将军,毕竟身后的兵士做不得假,看在他一个武官还算懂礼的份上,白士诚自觉可以告上一状让向东好好将人收拾一番,谁料偷听他们二人谈话才知道。
向东是个奴才秧子。
不过是靠着冀国公府得来的官位,说到底还是个奴仆。
白士诚默默远离了向东,尽管他还坐在别人马上,根本没法动缰绳,只能扭了扭头罢了。
不过向东等人说话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传来,白士诚从一开始的看不起到嫌弃他们聒噪,最后变成了嫉妒。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奴仆也能翻身做官,白士诚刚刚听得清楚,向东现在可是六品校尉,此次又立了不小的功劳,魏修一定会为他请功,到时候再升两级也不少问题。
六品校尉再升便真的是将军了……白士诚心中嫉妒越燃越高,因为他这个主簿不过九品,真正的不入流的微末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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