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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浦苦声道:“族长,他们顶不住的!”
“韩玘近乎抽空了禁军兵马,如今戎守宫城的士卒仅有五百名宫门卫和一千名宦官。”
“他们怎么挡啊!”
张让沉默了。
局势比他想象的更加糟糕。
数息之后,张让看向张胜:“张胜,家资浮财已经收拾好了,你带上所有家眷和浮财从北城门出逃。”
“从今往后,你便是张家族长!”
张胜决绝的回应:“儿愿与阿翁同死!”
张让怒骂:“乃翁世受王恩无以为报,今日便是战死沙场亦乃为臣本份。”
“尔等尚未出仕,未受王恩,何必寻死?”
“尔若寻死,谁来照顾良儿和元儿?!”
张让一脚踹向张胜胯下战马:“混账东西,给乃翁滚!”
战马痛苦嘶鸣,载着张胜就往张府狂奔而去。
空气中只留下张胜的悲呼:“阿翁!”
张让轻吁了一口气,看向身后目光复杂的族人,沉声开口:“胜儿会率本相与诸位的家眷逃离新郑。”
“此战只为报王恩。”
“若诸位以为韩王待诸位之恩不足以以命相偿,可自行离去,也替某照拂一番家中老小。”
数百名张家族人齐齐嘶吼:
“唯死而已!”
张让露出笑容,大声喝令:“张浦听令,拨尔两万八千步卒,务必夺回内城城门。”
“张葩听令,拨尔一万兵马,攻打南城墙。”
“张坦听令,拨尔一万兵马,攻打北城墙。”
“余下所有将士,随本相勤王护驾!”
一勒缰绳,张让就要率一万兵马向着宫城冲杀而去。
但就在此时,一支秦军却已加快脚步,斜插而上,堵住了张让所部返回王宫的大路。
张让目眦欲裂,失声怒吼:“腾夫,你个叛臣!”
面对张让的喝骂,腾夫坦然受之。
听着万名亲兵齐齐高吼的‘舅父,降吧!
’,腾夫笑了笑:“我家主帅已经许久未见舅父了。”
“便让他们舅甥好生聊聊,可好?”
张让失笑喝骂:“可有于宫门外携兵叫阵的外甥!”
……
另一边,韩王宫城门楼。
憔悴而疲惫的韩王安自嘲苦笑:“可有于宫门外携兵叫阵的外甥?”
“亏他还唤寡人一声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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