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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求求你们,我错了,我遭不住了啊!”
“故而咸阳大狱内仅有施肉刑、囚刑之人。”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一排小房子前。
只能疯狂用力点头:“谢王上,卑下这就去传告上官前来接驾!”
针尖刺入皮肉的痛楚还能忍受。
吕不韦慨然道:“王上,仅仅只是因为二十钱就斩去五枚脚指、半个脚掌。”
嬴政温声而笑:“诸卿为我大秦计,何罪之有?”
腾夫、黄竭等人赶忙面向嬴政拱手:
“臣等无状,请王上治罪!”
待群臣散去,嬴政便长身而起,温声叮嘱:“仲父早些回府休息吧。”
近距离接触嬴政,木夫心中紧张、激动、惊惧、忐忑的情绪相互叠加,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名狱掾以针蘸墨,一次又一次轻巧的刺入受刑者的面皮之上,随后又用粗糙的麻布擦去了多余的墨迹。
让嬴政明白,秦律上的每一条刑罚都不只是一个个冰冷的文字,更是一条条鲜活生命的血与泪!
鲜血迸溅,受刑者弯腰抱住自己的断脚,痛苦哀嚎。
吕不韦轻声一叹,情真意切的叮嘱:“圣人深虑天下,莫贵于生。”
恶魔披上了长安君的皮囊,正在大狱内肆意折磨囚犯!
这即是对人伦的践踏,更是对律法的践踏!
木夫赶忙解释:“回禀王上,我等会在鸡血中加入淘洗过的沙子,再将其敷在切口处,如此血能止的快上些许。”
但麻布擦拭落针点的剧痛却让受刑者再也忍不住,在案几上疯狂扭动挣扎,痛苦求饶。
“刖刑之人名为王薄,八年九月十六日领王丽、叶娘等五人于闹市窃取他人二十钱。”
吕不韦挤出一个笑容:“臣无碍,只是略有疲惫。”
“王驾当前,安敢无礼?!”
但热血了一瞬后,恐惧重新占领高地。
若是他不在了,嬴政岂不是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彼时的嬴政肯定会更加绝望吧!
嬴政温声道:“寡人受教,但寡人确非身体不适。”
这排房子皆面向阳、无门窗,任由阳光照亮了受刑者的样貌。
吕不韦摇了摇头:“臣无碍。”
“昔尧意欲将天下托付给子州,子洲对曰:以我为天子犹可也。
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将治之,未暇在天下也。”
赵高冷冽的声音刺破了木夫的震惊,唤醒了他内心的恐惧。
“寡人也会安排太医登门,为仲父诊治。”
两刻钟后。
嬴政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是大秦的王,他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须承受这一切。
木夫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哭嚎着高呼:
看着那痛苦哀嚎的受刑者,嬴政沉声发问:“这些人所犯的都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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