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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你之前去哪儿了?咋突然不见了?”
李秋生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嗓音闷闷的,“去石水村了,大嫂嫌我总往你这跑,让我找二姐夫学木匠。”
“二姐夫?”
李东生皱眉,“哎,二姐现在咋样?”
李秋生脸色一暗:“二姐过得可不咋地。
我去的时候,她都怀了六七个月的身子了,肚子那么大还得给全家洗衣裳做饭。
二姐夫,那个姓张的,对她一点也不好。”
金花听到这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李秋生接着说:“我想带二姐回来,可那姓张的死活不让。
说二姐是他们家用二十斤粮食买的,要想带走,就得拿十斤肉和十块钱来换。”
李东生听完,眼里闪过一丝怒火:“这个畜生!”
“三哥。”
李秋生跪在炕边,眼里含着泪,“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二姐?我知道你现在也不容易,可二姐实在是太可怜了。”
李东生听到“二姐”
两个字,心头一震。
回想着原身的记忆,那个总是忙碌的身影,在灶台前挥汗如雨,在田间弯腰劳作,在昏暗的油灯下缝补衣裳。
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娶媳妇儿。
她一个人包揽了所有家务,从早到晚脚不沾地。
虽然与二姐相处的时光寥寥无几,但那些零碎的温暖记忆却如同冬日里的阳光,让人感到一丝暖意。
二姐递来的一碗热汤,劳作后轻轻擦拭他额头的汗水,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成了原身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
“好,我去救二姐。”
李东生轻声说道。
金花听了这话,顿时急得眼泪直流。
“东生,你现在伤得这么重,身子骨哪经得起折腾?去了又能做啥?你这样,不是让我们跟着担心吗!”
李东生感受到媳妇儿的关切,心里一暖。
他看向金花,轻声安慰道:“放心吧,我有分寸。”
转头对李秋生说:“秋生,现在二姐怀着身孕?她夫家冲着肚子里的娃,怕是不会轻易放人。
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这会金花拿来一块粗布,小心翼翼地给李东生擦拭背上的伤口。
她一边擦,一边轻声说:“东生,你要是真想去,也得等伤好些再说。
咱们得细细盘算,可不能再吃亏了。”
李东生握住金花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暖与关怀。
在这个年头,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谨慎。
但为了家人,他愿意承担任何风险。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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