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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自家女儿成亲以来头一次带她朋友回家来。
薛沉鱼过去也是有几个手帕交的,但她发觉,那些人不是图她有花不尽的银钱,就是拿她当垫脚石衬托自己,后来也就不想与那些人往来了。
唯二的一直往来的手帕交,一个嫁去了江南,一个嫁去了西北。
但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也做不得主。
加上薛沉鱼嫁到贺家之后连娘家都极少回了,就更别说联系远嫁他乡的手帕交了,这半年几乎都断联了。
“想吃岭南菜还不简单,中午便留在这儿吃饭,我这就吩咐厨房张罗一桌饭菜。”
陈丽珠说,“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呢。”
薛夫人便让何妈妈吩咐下去了。
下人也传话说,今日侯爷去了京郊大营,午饭怕是赶不及回府吃了。
薛夫人也满不在乎的道,“正好,我陪几个孩子吃一顿。
管那臭男人做什么?”
薛沉鱼悄声道,“母亲说这话小点声,让父亲听见了,他老人家又该伤心了。”
薛夫人顽劣的笑了下,也低声道:“他伤心再哄便是了。
嘴上这点便宜该占还得占。”
薛沉鱼在心里直呼,娘亲您变了,过去你教女儿的时候,可说的是,做生意的时候嘴上便是输了一句两句也无所谓,只要实际上把钱挣回来就行。
薛夫人像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薛沉鱼也就不好再绕着母亲展开话题,随口问起薛淮读书的事。
主要是问他读什么书,要不要重新找个老师?
没想到,以往十分排斥读书的薛淮,这一次却积极的表示想找个好夫子。
还说:“我先前顽劣,启蒙的时候也不曾上心,功课落下了不少,若要赶上同龄人,只怕是要从头开始学起的。”
说着又愧疚的对薛沉鱼单膝跪下,“姐姐,也不知可还有先生愿意教我这般顽劣后进的学生?”
陈丽珠和薛沉鱼对视了一眼,很是惊讶的眼里写满了“你教弟弟是有一套的。”
的赞同。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先前这少年出门去诗会时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如今怎地就判若两人了?
当然,这话她也不好明着说,只能把疑问放进肚子里。
薛沉鱼把他拉起来,“傻孩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何况你如今年纪不算太大,若是肯从今日开始发奋读书,一切都还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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