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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孙子虽然是庶子,却是在老大媳妇跟前养大的,被寄予了厚望,跟五孙子这个大房的嫡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扶不起的。
六孙子是二房的庶子,才堪堪九岁,也跟着老二在外面;七孙子就更小了,还没启蒙呢。
从身份上来说,五孙子益哥儿是唯一能配得上她家小鱼儿的,可就他那德行……罢了。
“你若是不愿意,外祖母不会勉强你的。”
陈老夫人拉着姜沉鱼的手拍了拍。
想将她留在身边,是怕她受了委屈,但若是将她嫁给益哥儿那样的,只怕她会更委屈吧。
“外祖母,小鱼儿年纪还小呢,小鱼儿还想多陪外祖母几年呢,咱们不要说这些大人才说的事情了。”
陈老夫人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嗓子这般说,一下就开怀了,“没错没错,这都是大人才说的事情,外祖母的小鱼儿还是个孩子呢,过几年再说,咱不着急。”
姜沉鱼高兴的抱住了陈老夫人,“外祖母,小鱼儿想陪着您一辈子。”
“好好,陪外祖母一辈子。”
祖孙抱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姜沉鱼才忽然道,“差点忘了正事了。”
“什么?”
“外祖母,孙女儿想起来了,我落水的时候,看见了一截衣角闪过去,应该是府里丫鬟常穿的衣裳。”
陈老夫人一顿,面色顿时凌厉起来,“你可还记得是哪个料子?不,你再看可还能认得出来?”
“那花色有些旧了,应该不是去年年底冬衣的样式。”
府里下人的衣裳都是每季度按人给做,每一年每一季用的料子都不尽相同,用的什么料子取决于那一年什么料子更时兴更鲜亮更划算。
所以,今年冬衣用的料子跟去年的冬衣花样也不一样。
而且很多人冬衣的尺寸都会做大一些,不是这一季穿完就不穿了的,而是会仔细保护好,能穿好几年。
陈老夫人看了房妈妈一眼,“你回头去针线房,寻个由头将这几年冬衣的花样料子弄过来。
老大媳妇那里有配发的名单和各人的尺寸统计,你也仔细点,别让她起疑了。”
房妈妈点头称是,便下去办了。
陈老夫人摸着姜沉鱼的手,再次保证道,“小鱼儿你放心,外祖母绝不会让你白白的受罪。”
说着,让绿衣从柜子里拿来一个小锦盒。
打开来,是一块晶莹洁白、细腻滋润几乎看不出瑕疵的玉牌。
光看那色泽,姜沉鱼便认出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前世她在崔家见过不少这样的好东西,但陈家比起崔家,是比不了的。
这样的好东西,必定是费尽心力财力才能弄来的。
陈老夫人将玉牌放在姜沉鱼掌心里,“小鱼儿,这东西你贴身带着,对你身子好。”
“外祖母,这是不是羊脂白玉啊?!
这太贵重了,孙女不能要。”
姜沉鱼连忙把玉牌塞回陈老夫人手里。
“傻丫头,给你的你就拿着。
你落水受了寒,有这样的玉着,对你是有帮助的。”
陈老夫人面带笑意,“不过外祖母竟不知道,我们家小鱼儿还会鉴玉呢。”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前世在崔府见多了,也就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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