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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月回到座位,身上换了一件干净外套,连同纯白色的毛衣也换了一件。
是楚君越差人送来的,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换好衣服后,他才允许她离开。
江稚月不愿在回忆当着男人的面解开外套,他甚至直接上手,将她的衣物从身上剥离。
唇瓣殷红还显眼的肿,眼尾的红淡了点,但女孩的眼睛仍像浸着一层水雾。
坐在盛怀安对面,男人似乎已经等待很久,开了瓶白葡萄酒靠在沙发上喝。
他眉骨轻挑,目光玩味,打量着窗外的风景。
听到脚步声靠近,慢条斯理饮一口红酒,才缓缓转过头来。
盛怀安透过杯中摇曳的液体,眸色幽幽地,若有似无地望了女孩一眼。
那双眼睛在红色的酒水中反着微光,深邃又莫测。
江稚月看向他,男人恰到好处收敛了眼底的光,笑道:“还以为你走了。”
江稚月一噎,解释道:“外套弄不干净了,耽误了点时间。”
她身上的新外套与之前那件在版型和颜色上十分相似,细节花纹大相径庭,粗略一看,没人会发现她已经换了衣服。
江稚月抬起头,轻轻抿了抿唇,将红肿的唇瓣藏在齿间,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约会对象帅气得让人眩目,不知情的人只会将她的神情解读为羞涩、腼腆。
盛怀安笑了笑,倒没说什么。
“鲍鱼肉淋覆盆子酱汁、薄片牛肉蓟花苞。
。
。
。
。
。”
他依次为她介绍了几道佳肴,“既然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皆是餐单上价格不菲的美食。
精致的摆盘,格调优雅,每一道菜肴都搭配着相得益彰的餐具。
整餐饭下来,气氛融洽。
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江稚月感到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是听到了盛怀安说了句,“高级餐厅的服务员训练有素,能够细致地观察客人的衣着,并在心中进行分类。”
“你不觉得刚才那位服务员是故意把饮料洒在你身上吗?”
江稚月切下一块薄片牛肉往嘴里送,贝齿咬在鲜艳的唇上,唇齿间留下一抹肉酱的汁液。
那挺翘的唇珠,像染了层蜜,因为她用力一咬,咬破了皮。
她轻轻眨眼,微微吃痛地看着男人。
盛怀安哂笑,抽了张纸巾细心地帮她擦拭干净。
“闲着无聊,我刚才逛了一圈公学论坛,看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很多人给你乱取外号,上体育课和公开课都排斥你,还造谣各种匿名贴,说你作弊考入公学,嘲笑你的母亲患有残疾。”
“你经常被人欺负?”
语气中一半是陈述,一半是疑惑。
江稚月生得最好看就是这双眼睛,面色如常,定定地看着他,毫无惧色。
她道:“这和您刚才说的话题有关吗?”
盛怀安轻抚下巴,挑眉道:“当然,公学里的人欺负你,因为你长得就很好欺负,到了外面,陌生人见了也忍不住欺负你。”
“刚才是不是被人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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