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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几秒钟。
他朝苏婳竖起大拇指,“小姑娘,你厉害。
我范某人,沉浸古玩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江山代有人才出哇。”
苏婳莞尔,“您老过奖了,我们年轻人该向你们学习才对。”
范鸿儒脸上笑容加深,“一身才华还不膨胀,不错,不错。”
他朝助理伸出手。
助理递过来一本支票簿。
范鸿儒拿起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地填了个金额,又签了自己的大名,撕下来,递给苏婳,“这是一点润笔费,请收下。”
苏婳急忙站起来,用双手接过,“谢谢范老。”
范鸿儒和蔼地笑,“不客气,这是你该得的。”
苏婳拿着支票坐下,瞅了眼金额,大吃一惊。
一千万,美元。
相当于人民币六千六百多万。
这是画坛巨匠的价码了。
苏婳是个实在人,忙提醒道:“范老,您是不是开错金额了?”
之前周百川给她一千五百万人民币,她都觉得是天价了。
没想到范鸿儒给得更多。
范鸿儒哈哈一笑,“没错,就是一千万美金,你的画值这个价。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以后肯定会大有作为。”
“可是这太高了。”
苏婳还是觉得受之有愧。
范鸿儒手指摩挲下颔,笑说:“不高,难得这幅画入我的眼。
范中正,也就是范宽,是我祖上先人。
前两年,我曾出十个亿要买宝岛博物馆的那幅真迹,可惜没达成合作。
前些日子,我花一个亿购下他的《群峰秀岭图》。”
苏婳不说什么了。
《群峰秀岭图》是她花五百万元,在峥嵘拍卖行会上拍下的。
后来被周占以六千万收走。
没想到不是他们家博物馆缺这幅画,而是转手卖给了范鸿儒。
谈得差不多了,顾北弦和苏婳起身离开。
双脚踩在走廊铺着的地毯上,软绵绵的,苏婳觉得像做梦一样。
很不真实。
从来没想到自己临摹的古画,居然能卖到六千多万的天价。
是的,天价。
她仰头对顾北弦说:“你掐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顾北弦哪里舍得掐她?
抬眸看了下,见走廊四下无人。
他忽然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推到墙角,低下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舌尖抵进她唇瓣,吮住她的唇珠,轻轻撩了撩,勾住。
苏婳耳尖情不自禁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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