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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心想离间我和顾北弦,防不胜防。”
顾谨尧点点头,目光划过她的脸,落到她的手臂上。
白皙纤细的手臂,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红红的,有些发肿。
可她却毫无知觉,像感觉不到痒似的。
得是多难过,才会连这种生理不适,都忽略不计?
顾谨尧压下心疼,说:“别难过了,快回家吧,这里蚊子多。”
苏婳点点头,站起来。
她忽然弯下腰,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不遗余力地帮助我。
若日后有用得上我的,请一定开口,我会不遗余力。”
顾谨尧笑了笑。
想说:傻丫头,真要图你回报,我早就把你拐跑了。
何必整日看你受煎熬?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淡淡道:“好。”
苏婳抬脚离开。
顾谨尧提醒道:“你住的地方被人盯上了,要不就去我住的地方住几天吧。
我那边隐蔽,一般人找不到,我去酒店住就可以。”
苏婳轻轻摇头,“不用了,他会误会。”
顾谨尧一顿,“就那么在意他的感受?”
苏婳落寞地笑了笑,“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脸上在笑,心里却很酸。
有的习惯一旦养成,真的很难戒掉。
如果昨晚她不是醉得失去知觉,一定会避嫌的。
送苏婳上车,找了人护送她。
安排妥当后,顾谨尧来到顾北弦的病房。
推开门,走到病床前,他刚要开口。
顾北弦突然拔掉针头,被子一掀。
他跳下床,一把抓住顾谨尧的衣领,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朝他脸上招呼。
顾谨尧握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推,和他拉开距离。
他平静地说:“等你伤好后,我们再过招,现在打,对你不公平。”
顾北弦颀长双腿,后倚着床沿,目光凉凉地看着他,唇角溢出冷笑。
他揶揄道:“嘴上说着不会趁虚而入,趁虚而入的事,却没少做。
原来你是这么虚伪的人。”
顾谨尧笑容更冷,“苏婳那么冷静克制的一个人,心里得是多难受,才会去酒吧借酒消愁?就因为担心你,她今天在走廊里一坐就是大半天,除了吃饭、上厕所,哪都没去。
结果呢,你却连见她都不肯见,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刚才在小花园里,一坐又是大半个晚上,被蚊子咬得浑身是包,都没感觉到。
她心里有多难过,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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