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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挺好。”
林修是终结话题的一把好手,一句“挺好”
就让林宁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问:“听说你姥姥病了,什么病?”
林修:“中风,已经好几年了,现在人在疗养院,你要是想见她我可以把地址告诉你。”
林修太过平静,平静的让林宁觉得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她低头笑了下:“你好像对我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林修:“我对陌生人一向如此。”
林宁:“”
林宁很想反驳他这句“陌生人”
但又没法反驳:“这么多年把你一个人扔在这,是我对不起你。”
林修跟她出来并不是为了接受她的道歉,他只想知道她来找他的目的,但显然她没看懂他打包冰沙的意思。
林修反问:“您这些年过的好吗?”
林宁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被抛下多年的儿子关心了这么一句,她突然鼻子一酸:“好,挺好的,我结婚了,你有个弟弟,今年十岁。”
打包的芒果冰沙做好了,店员拿了过来。
林修说了声谢谢,随后再次看向林宁:“挺好的。”
林宁知道他这是着急走的意思,她努力的想跟他套套近乎:“刚才那个男孩看起来跟你关系挺好的,他是你朋友吗?”
林宁看起来打扮的很干净朴素,但林修却记得之前在洲市蛋糕店遇到她的时候,她发丝凌乱,衣服也尽是褶皱,整个人都看起来都十分狼狈的样子。
林修不愿把她想的那么不堪,但他跟林伟民是亲兄妹,林修不得不防着点,况且她这次回来的目的林修还没弄清楚,他不可能跟她说迟艾北的事。
林修:“他是我债主。”
各种意义上的。
林宁一怔:“债,债主?”
林修:“对,我欠他们家好多钱,我高中是他们家资助的,姥姥在老养院这几年也都是他们家帮着出的钱。”
林宁想过他们一老一少过的可能不如意,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过的这么差。
林宁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捏了捏一直抱着的布袋子:“那个,你是不是着急回去,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林修刚要站起来,林宁又说:“你方不方便给我一个电话号码?”
林修给了她电话号码后,拿着打包的冰沙就走了。
回到学校会场,迟艾北被文艺社的社长扣在台上,发泄似的拿着鼓棒对着架子鼓砸出一连串的噪音。
王韵淼捂着耳朵:“迟艾北你干嘛?”
姜晓弥是文艺社的社长,刚才林修把迟艾北带进来,亲手把人交给她,说他要逃排练,让她看紧点。
逃排练可还行?
本来迟艾北对上台表演这件事就不情愿,姜晓弥一听说他要逃排练,直接亲力亲为的盯着。
看到林修回来,迟艾北瞪了他一眼,再次砸出一连串的声音,这一次不在是乱敲,而是踩着鼓点把架子鼓敲的振奋人心。
其他排练的人不禁全都朝着迟艾北看了过来,直到敲完一整首,姜晓弥才愣怔的回过神:“不是,你敲的这么好倒是早说啊,你敲成这样还用得着排练吗?”
迟艾北放下鼓棒站起来:“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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