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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辈子记恨姑姑什么的,显然是不可能的啦!
不过就这么原谅翻篇过去……总感觉也不要。
而且对着他道歉算什么道歉。
真的想要表达歉意的话,那不应该去找谢师兄表达歉意吗?
于是乎当晚带着这些个不解的疑惑,言哥儿悄悄找到了母亲祝栀禾,眨巴起眼睛询问起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姑姑是他的心头好,可谢师兄也是他最敬重的人之一啊!
如果之前没让他知晓这二人间的矛盾还好说。
现在突然知道了……搞得言哥儿颇有种自认成为了夹心饼干中的夹心一般感觉。
谁让在孩童心里,要么咱们一起是天下第一好,要么便是你跟我好便不能跟其他人好了!
故而此刻的言哥儿着实纠结难选。
仿佛无论心里向着谁,都让他有种背叛了另一种人的错觉。
所以说,哎呀!
大人们的关系真是太复杂了!
以及为什么姑姑都肯跟他道歉了,却不肯跟谢师兄道歉一次呢?
而祝栀禾在听完言哥儿讲出的种种疑惑后,显然也是没料到他这小脑袋瓜里竟然还藏了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
先是温柔的抚摸了几下言哥儿发顶,随后祝栀禾轻声道:“谁叫大人们都是好面子的。
尤其你姑姑,她呀其实最是嘴硬心软的人。”
“以及与人交往和人相处时候,其实往往更要看这个人做了什么而非说了什么不是吗?所以言哥儿,你有没有注意到你姑姑下午时候都做了什么。”
讲到这里时,祝栀禾甚至俏皮的眨了下眼,接着把目光投向了厨房的方向以作暗示。
言哥儿没有第一时间吭声,只是皱着眉头,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后,才仿佛确信了什么般抬起头道:“我想到了!
姑姑今天下午好像一直在处理她之前收的那些野山菇?以及炸小虾!”
毕竟即使是到了现在,努力多吸吸鼻子甚至都能闻得到些许残余油炸香味儿呢。
“小河虾的价格可也不算低廉。”
祝栀禾赞许般点了点头说着。
毕竟小虾这东西又小又难捉,有如此盯着捞虾的功夫,做点其他事说不准还能更轻松。
可就是如此价贵的小河虾,却叫一向不怎么大方的赵姝芳全给做成了酱料存放在小陶罐里,一点剩余其他都没另存。
“我相信用行动来表达歉意远比动动嘴皮子更能打动人心。”
祝栀禾继续道:“家里存放的酱料明明还有不少,可你姑姑却依旧在今个下午新做了好几罐子的新酱。”
甚至有些酱,貌似是他们这些家里人都尚未品尝过的新口味。
言哥儿属于是机灵的孩子。
而机灵孩子,往往便很多话对于他们而言都无需讲的太透。
故看着祝栀禾鼓励的目光,再想想今天赵姝芳的种种看似不同寻常举动。
顿时一个想法便涌现在了言哥儿心头。
“我知道怎么做了阿娘!”
言哥儿当即大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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