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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你哥是项羽的项啊。”
李兰香在旁边开口道:“那年人口普查,我家老二老三都还没生呢。
项东他爹报了一个名字,登记的人写错了,也就没有改过来了。”
蒋菲有些失神,这种事情以前还是很多的。
安坪这边的方言,很多字的读音都不准确,出现这种事情太常见了。
刘项东的车速飞快,也没有心思和刘荣益攀谈,刘荣益指路,刘项东开车,很快就到了石笋乡政府驻地所在。
石笋乡政府就在县道边上。
沿着279县道边延伸开来,乡里面各个站所机构的房子加上乡里附近的村民。
形成了一条长约一千米左右的街道。
俗称鸡肠子街。
在街道尽头,一处工地上,此刻已经围拢了不少的人。
刘荣昌一脸怒气,脸色憋得通红的坐在了沙堆上面。
还不住的在揉动着自己的胸口。
在一个简单的吊机门口,还有一个圆形混凝土搅拌机。
刘项东进来的时候,一个年约三十五六岁,带着一副大粗金链子。
脑袋四周的头发刮得很干净清爽。
头顶留了一个盖子一样的寸头男子,指着刘荣昌怒骂着:“昌醒子,我特么是给你脸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的工地上要不起你这种货色。
识趣的,赶紧给老子滚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醒子!
这是安坪县的方言,在普通话里面,就跟傻子蠢蛋憨子蠢货差不多的意思。
刘荣昌是憨厚老实,不多言多语生怕惹事情。
但并不代表他蠢。
这么大一个男人,被人欺负了,被打了,只能憋屈的坐在了沙堆上,捂着胸口,就连反驳的话语都不敢说一句。
这一刻,刘项东的心中已经充满了怒火!
此仇不报不当人子!
“滚啊!”
陈国庆又吼了一句。
这时候,刘荣昌突然坚定了眼神,委屈道:“庆老板,做人要凭良心。
去年到现在,一共六千七百五十块钱的工钱都还没有给我结呢。
我家里小儿子马上就要考上大学了。
现在高三,学校里补习费资料费都是要钱的。
我问你要钱这没错吧。”
“你把我的工钱给我,我就走!”
刘项东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
自己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恨啊!
要不是姜翠萍。
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看着父亲哪怕被打,哪怕是害怕,敢怒不敢言。
但却无比坚定的索要自己应得的工钱,就为了给儿子交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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