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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玄立刻放下烛台,转过身迎了上去。
可是君上沐浴完毕,要我过去服侍了?”
她匆匆要出去。
茅公拦住了她。
阿玄,”他望着她,语气温和,君上那里,往后不必你近身服侍了。
正好,你白日jīng神瞧着也有些不济,我吩咐舍人给你拨间空屋,你去歇了吧。
”
阿玄一怔,面带疑惑:太宦是说,往后君上身边,都不需我服侍了吗?”
茅公颔首,神色如常,心中其实也是不解。
……
君上是先文公的次子。
四年前,他还是公子时,年满二十。
按照周礼,男子二十岁冠而列丈夫,可议婚姻,恰此时,先文公薨,他为君父守制三年。
去年守制满,先烈公再提公子敖的婚事,本已拟定联姻女方,正是晋国国君之女,对方亦有意嫁女入穆,不想还没议完亲,烈公在去往朝觐周王的途中,不幸竟遇刺身亡,临死传位于公子敖。
公子敖成为穆国新君,但婚事也再次被耽搁了,守制一年,算时日,至今也差不多了。
贵族于丧制,尤其禁止作乐”这一条上,少不了阳奉yīn违,但君上对先烈公却十分敬重。
茅公对他的这些近身之事,再清楚不过。
知他久未亲近女色,方才既起了异动,想着守制也差不多了,便提了那么一句。
他很迟才回来,径直灭了烛火便躺了下去。
阿玄依旧蜷在他的脚边,半睡半醒,直至天亮。
……
次日东方微白,一众起身继续上路,一路无话,深夜入了枼城馆。
随着国都愈近,沿途城池的规模也变得大了起来。
枼城人口达十万,是个不小的城池,但因了一贯实行的严格宵禁,整座城内黑漆漆的,街头只有夜巡士兵列队而过的身影。
舍馆的一间屋内,透出昏huáng灯火。
茅公正在浴房里为庚敖搓捏着后背,消除白天赶路的疲乏。
庚敖闭目趴在榻上,身未着衣,后腰处只松松覆了一块浴巾,露在外的身躯修长而劲拔。
此刻人虽安静俯卧,起伏的躯体线条却充满了呼之欲出般的力量。
路上虽多了阿玄,但君上沐浴这种事,仍由茅公亲自动手,他通xué位揉捏之法,一通下来,疲乏尽消。
平常这种时候,庚敖通常不会想什么,只要放松身体,排空脑袋便是了。
但此刻不知为何,亦或是许久没碰女人了,老寺人那双在他后背推捏挪移着的手,竟也让他慢慢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眼前浮现出昨夜宿于野地时无意撞见的惊鸿一瞥。
月光之下,她袒露在外的那片后背,竟好看的到了令他定睛的地步。
他感到有些惊讶、亦是微微的好奇。
没有想到,平日被衣裳裹住的那具身体下竟藏了一副玲珑皮ròu。
他微微地走了神。
君上……”
老寺人轻唤他翻身,未听他应,以为睡着了,便停手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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