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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说,九年前你前往西南榕城度假,在那里结识了她,两人关系不错成了朋友,还从她那里看到了我的照片,以至于我入职healer后你偶然认出了我?对我照顾帮扶也是因为穗安?”
祁遇点了点头,“是这样。”
“祁总,我很好奇。”
沈清芜那双清冽的眸注视着他,“你们真的是朋友吗?没有别的关系?比如互相暗恋但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一起之类的?”
祁遇咳嗽了一声,没说话。
车一路向南,最后抵达了一家环境清幽安静的疗养院。
沈清芜的面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许多,整个人如同毫无生气、几近枯萎的花似的寂寥,“走吧,她在这里。”
她带着祁遇上了电梯,轻车熟路地到了顶层,能看出早就不是第一次来了。
沈清芜停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了两秒,指尖颤抖着推开了房门。
祝穗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是病态的白皙,身形消瘦得厉害,手腕纤细脆弱,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断。
她和沈清芜是完全不同的漂亮,如果说沈清芜是冷清疏离的冰,她就是温柔包容的水,五官清秀婉约,像一朵玉兰。
如果不是病床两边放置着呼吸机、心脏检测仪等设备,祁遇会以为她只是在闭眼休息。
沈清芜将带来的鲜花插在床头的花瓶上,短暂地阖了阖眼,“这是她成为植物人的第八年。”
祁遇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怎么会这样?”
“被校园霸凌长达一年,最后被逼着从六楼跳下去了。”
祝穗安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背上有好几个烟头烫伤疤痕,不敢想象她身上的其他地方还有什么可怖的伤口。
沈清芜握了握她冰凉的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医生说还有概率苏醒。”
祁遇额角青筋暴起,嗓音沙哑,“谁做的?聂颖颖。”
沈清芜敛眸,浓密卷翘的睫毛挡去了眼底的恨意,“不止,雷浩源、岑雪、黄楠也有参与。”
“好,我知道了。”
祁遇的拳头紧紧握着,甚至能听到骨头关节的响动。
沈清芜抬眸,“我说这些纯粹是在为你解答问题,我姐姐的仇我要亲自报,不用你帮忙。”
祁遇跟她对视,“你一个人很危险。”
沈清芜神情淡漠,“那也不关你的事。”
男人语气带着毋庸置疑,“那我要怎么做也不关你的事。”
她冷冷道,“那你请便,只是下次或许就进不了这间病房了。”
她这绝对的赤裸裸地威胁,祁遇的目光落在祝穗安脸上两秒,做出了让步,咬牙切齿道,“我总能补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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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祁遇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祝穗安身上,沈清芜起身,“我出去找医生问问她的近况,你请便。”
说完,她出去了,还顺手拉上了门。
沈清芜靠在走廊的墙上,耳边涌动着如同潮水般嘈杂的嗡鸣,神经不断被敲打着,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拉扯。
这八年来,她每一次看到祝穗安的脸,就会陷入自我厌弃、内耗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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