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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妄狭长湛黑眼眸里的笑意明显,没说话。
沈清芜打开了后备箱,数十只五颜六色的彩色小气球飘了出来,梦幻难言。
整个后备箱里放满了娇艳欲滴的奥斯汀玫瑰,一簇簇紧紧挨在一起,led小彩灯散发着柔和的暖黄色光晕,和天幕上橘黄的晚霞遥相呼应。
数十只小气球飘远了,此刻正好是许多人下班放学的时间,小区有几个小朋友惊喜地看着天上的彩色气球欢呼雀跃。
他们的声音让沈清芜骤然回神,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每一大簇玫瑰花束之间都包裹着一个透明小盒子,盒子里填充了防撞击的海绵泡沫,每一个盒子里赫然都是一瓶不同的香水。
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都有,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它们都极其贵且难买到。
贺妄站在她身后,嗓音低柔地笑了一声,“不会真以为我有东西让你帮忙带上去吧?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帮忙搬东西,我得多畜生才能干出这种事来。”
沈清芜回头看着他,“我……”
“打住。”
贺妄早知道她要拒绝,“你都要你男同事的玫瑰花了,要我送的香水怎么了?”
沈清芜张了张唇,“我没要,他硬塞给我的,我扔了。”
那一大束玫瑰花扔在垃圾桶里,贺妄路过的时候不可能没看到。
他明明知道。
贺妄理直气壮,“那香水也是我硬塞给你的,你可以扔了。”
蛮不讲理。
沈清芜的心里浮现出这四个字。
贺妄又靠近了些,气息沉沉地压着她,从某个特定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她被他拥入怀中似的,“沈老师,你得一视同仁。”
沈清芜被很多人叫过“沈老师”
,他们要么带着尊重崇拜,要么是礼貌疏离的,还有些具有恶意的人是轻蔑不屑的,但没有哪一个人跟贺妄似的,把这个严肃正经的程度叫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意味。
她转过身来,清透湛黑的眸注视着他,“你别强词夺理。”
“没有强词夺理。
那么多人都能追你,我怎么不行?”
男人微低着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沈清芜闻到了他身上浅暖莹润的琥珀和她身上的冷感绿茶香融合在一起迸发出奇特又格外融合的味道。
贺妄大着胆子伸手勾了勾她的指尖,在她反应过来的之前及时松开,一触即分,快到连彼此的温度都还没有来得及传递。
却又分外暧昧。
他声线低哑,“沈老师,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行不行?”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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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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