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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多说,只等着韦不琛发号施令。
原来真是那个黑牙所为!
拾叶不敢宣之于口。
这事终究是自己急功近利所致,才使得姑娘遭此横祸。
这一等护院,他哪里当得?姑娘缝衣之恩,又如何受得?
想着想着,握着剑柄的掌心出了一层汗。
韦不琛眼神犀利,看出了他与往日有些微不同。
冷着眼神审视着这个线人,最终目光落在了他挂剑的部位。
一只墙角的小狗。
拾叶似乎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又立刻控制住了。
韦不琛的直觉一向很准。
这只狗是她给拾叶缝的。
看那线脚密实,图案生动,是用了心的。
拾叶显然也被这种廉价的温情给影响了。
她倒是会收买人心!
尤其是收买男人心!
想他韦不琛站在绣衣使者之中,衣服上绣着人人恐惧又轻贱的犬牙。
而拾叶,她却绣了那样一条俏皮讨喜的小狗在身上。
第一次,他察觉了狗与狗的不同。
握笔的手,骨节渐渐泛白。
“拾叶,”
韦不琛放下笔,走了过来,嗓音冷得没有一丝情感,“你离开营子之前,教习跟你说过什么,你可忘了?”
拾叶低下头,跪在地上:“教习说,此次是奴难得之机,定要好好做。”
“还有呢?”
“教习还说:她喜好特殊,奴该有的手段要有,假若她她要用强,就让奴从了。”
郭久给了拾叶一个警告的眼神。
韦大人最烦这种男男女女的龌龊事了,怎么还口无遮拦地把话说这么透彻?
再偷偷看向韦不琛,见他正怒视着自己,连忙解释:
“教习也只是想要拾叶尽快得到崔小娘子的信任。
毕竟她有些与众不同。”
韦不琛背过身,手撑在书案上,深吸了一口气:“出去。”
他深知教习所言没有错。
线人,为求信任,无所不用其极,男女之事都是手段。
更何况她那样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种男女大防,身边有个俊俏的护卫,她定然是乐在其中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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