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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崔礼礼拦住了十七公子和刀疤脸,
“你我不过是议亲不成,我家还送了你家五百两银子。
你却要做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就只能你死,我活了。”
说罢,她抬起脚狠狠地踹向十七公子的小腿胫骨。
吸食底耶散多年,他的腿骨已虚如空竹,咔嚓一声,硬生生地断了,骨头从皮肉中穿了出来,顿时血流如注。
十七痛得如一条病犬狂吠不已。
一旁的刀疤脸已吓得屏住呼吸,生怕这凶狠的婆娘想到了他。
“崔姑娘,不可!”
郭久上前拦住:“此人乃重要人证,不可伤害。”
崔礼礼指向一旁的刀疤脸:“他不算重要人证吧?”
郭久有些为难地看向韦不琛。
韦不琛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她眼神坚定,便转过身,冷声道:“带十七公子去治伤。”
郭久哪还不明白?下令几个绣使带着人走,独独留下刀疤脸。
又怕出人命,自己守在门外。
崔礼礼冷声唤来拾叶:“他说我软,我也想看他究竟有多软。”
拾叶有些不明白。
春华‘哎呀’了一声:“你猪肉都吃了这么多了,还没劁猪吗?”
刀疤脸闻言,吓得脖子都白了,夹着腿就往门外跑,却被拾叶剑柄一点,扑倒在地。
拾叶踩在刀疤脸的身上,抽出剑,迟迟没有动手。
“害怕?”
崔礼礼看着他。
“不,心疼。”
拾叶看着自己的剑,有点心疼。
这把剑第一次见血,竟然是劁人。
崔礼礼了然,拔下头上的金簪,放进他手里:“用这个,用完就扔了,我金子多,不心疼。”
刀疤脸被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又哭又喊,苦苦求饶。
拾叶握着金簪,手起簪落。
刀疤脸嗷了一声,被金簪钉在地上,痛得昏死过去。
崔礼礼递给拾叶一张帕子擦掉手上的血迹:“手法纯熟,可是练过。”
拾叶老老实实地道:“小时候劁过村里的羊。”
郭久回到韦不琛身边,骑在马上,回过头看看担架上的两个人,将这一段讲得绘声绘色:“想不到,这崔小娘子竟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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