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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艾米尔眼神转了过来。
崔礼礼立刻眼珠一溜,看向他投在地上的影子。
挺拔,长得真是挺拔。
影子拉那么长,轮廓都清晰可见。
四肢,手指,脖子,都长。
尤其这鼻子,挺拔得不寻常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拍。
“你吓着了?”
玛德顶着红肿的脸,凑过来看她。
“我反正听不懂,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崔礼礼摇摇头,从她的肩膀看过去,围观的人渐渐散了,剩下艾米尔还在跟阿贝解释。
“本来要将我扔进山里喂狼,”
玛德咧着嘴笑,就是脸肿得有点丑:“我堂兄一来,就大事化小了。”
“你疼吗?”
崔礼礼想起自己被娘打的那一下,愣是肿了三日才消下去。
玛德附在她耳边道:“我和我娘的戏。”
说完,冲她眨眨眼。
两个小丫头旁若无人地低声耳语,引得乌扎里咳嗽了一声,警告她俩不要过分得意。
待艾米尔安抚好了阿贝。
乌扎里才用中原话说道:“走吧,回去。
先送崔姑娘。”
马打了几个响鼻,车轮旋转着向前。
艾米尔骑着马跟在车边。
马车里,玛德拽着乌扎里的胳膊:“崔礼礼,就是我跟您说过,在京城开九春楼的那个。”
这个介绍倒是别致,崔礼礼笑了笑:“伯母好。”
“叫我乌扎里就行。”
乌扎里一扫方才的威严,“听玛德说你是陆二公子的朋友。”
“是。
晚辈对您很是钦佩!
一直想要拜见,苦无机会,今日倒是亲眼目睹了您的风采。”
“那你可知陆二那混球叫我什么?”
乌扎里笑得十分和蔼。
“不知。”
崔礼礼想了想,又道:“他嘴里可吐不出什么好词。”
“他叫我老妖婆!”
崔礼礼抬抬眉毛,一副“我早就知道”
的表情。
“九春楼我几年前去过一次,不知吴掌柜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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