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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没再说什么,和贺烟雨告了别,站在路边看着她的车子离开。
许久许久,我没有收回目光,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那个方向,视线没有定点。
宁琛彻现在肯定还在我公寓里,我不想回去,也不敢回去。
得知宁琛彻结了婚这件事,不足以让我更难过,最让我难过的是,他当年和我结束抽身离开,是为了回去和别的女人结婚。
一个为了和别的女人结婚而离开我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又回来重新追求我,说想和我一辈子,更可笑的是贺时昇还说他等了我两年。
最可耻的还是,我竟然又继续作死对他动了心。
我捂着发酸的眼角,站在大马路旁,任由着寒风不停的灌入我的领口。
身冷,又怎么比得上心冷。
我爱上的那个男人,直至分开我连他是谁的不知道。
我曾经爱上的那个男人,他终于回来找我,却有人告诉我他已经结婚了。
由始至终,我就像是个笑话。
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有种直觉,这个电话是宁琛彻打来的。
我不想接,甚至不想将手机拿出来,看到那串数字。
我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了一下脸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濡湿一片。
没什么好哭的姜栀柠,现在还不算太晚,你来得及抽身。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有的时候,理智和身体反应真的不是一回事。
我拼命的安慰自己,眼泪却越流越多。
被歹徒劫持生死一线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要哭,可现在却因为一个有夫之妇,大冷天深更半夜站在大街上哭得跟个傻子似的。
不少路过的行人朝我往来,细细低语着什么。
远远的看见一辆计程车行驶而来,我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拦下计程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计程车司机问我:“姑娘,要去哪里?”
我迟疑了一下,报了附近一个酒店的名字。
明天还要上班,医生这份工作最忌讳精神不济犯错误。
不论如何,我都得找个地方先休息,明天才能精神的去上班。
至于其他事情,日后再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包包里的手机还在闷声响着,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计程车司机问我:“姑娘,你电话响了很久,你不接吗?”
我摇了摇头,“骚扰电话,不用理会。”
为了避免手机继续响下去明天会没电,我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挂断电话后,直接关机。
有些东西,耳不听眼不见,为净。
在酒店住了一夜,我做了一整夜的梦,第二天醒来忘得一干二净,枕头却湿了一大片。
回到医院上班,因为穿着白大褂,其他人也看不出我昨晚换没换衣服。
整个上午我一直在外头忙碌,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忙,能不回办公室就不回去。
到了中午,我没去食堂吃饭,直接回了公寓。
在公寓楼下简单吃了顿,迅速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搭乘公交车回医院。
坐上公交车,刚开机不久,我就接到了袁皓的来电。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颓废,“栀柠,对不起,上级没有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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