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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交给我一份书信。”
“书信?”
褚箫儿皱着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难道是信里写着什么?
封云锦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接着说道:“那里面没有我娘去世的真相,只有一份正崇三年皇嗣的出生记录,是我娘让人查的。”
正崇三年……
宛若一道天雷从头顶劈下,褚箫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震颤起来,牙齿止不住的打颤,半晌才艰难的拼凑出一句话来:
“是……谁的?”
封云锦这次倒是说的很利索,只是偷偷瞥了她一眼,道:“怎么这个反应,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是太子殿下的。”
轰隆!
褚箫儿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封云锦下意识想要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白嫩的手撑在墙壁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所以昌千月死是因为发现了褚清寒的身世?
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
昌千月和皇后关系非同一般,若是她察觉到什么皇后一定是最先知道的,可皇后却至今没有过任何表示,甚至连她出殡那天都称病未去……
皇后对昌千月真正的死因到底了解多少?还是说她原本就是参与的其中一环……
“你……还好吗?”
封云锦有些担心,可时至今日他早就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了。
面前的人早已不是曾经那个亲密无间的玩伴了,而是害死他母亲的真凶的女儿,而那个害死他母亲的男人反而被面前的小女孩奉若神明。
他们的立场早就变了。
曾经毫无芥蒂的喜欢已经该消失了,如今还能平静的与对方说话是他做出最大的让步。
褚箫儿没有说话,或者说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却诡异的越来越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窒息的萦绕不去。
封云锦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几个箭步冲过去,查看她的脸色,表情凝重起来:“你病发了?!”
“来人!
快来人啊!”
他大喊着,想要招来外面的守卫,可惜那些守卫早在褚箫儿来的时候就被吩咐过不许靠近,这一片不会出现任何一个狱卒。
“没……事……”
褚箫儿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像只熟透的虾一样蜷缩起来。
“什么没事!
是不是非要等死了才算有事?!”
封云锦声音有些急躁,更多的是一种没由来的恐慌和害怕:“你带药了吗?”
褚箫儿无声的张着嘴,疼得额头都浮起一层细汗,她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到最后连什么时候把手背抓破了都没发现。
封云锦把她放到自己腿上,眼泪无声滑落,:“我又没有怪你什么,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你,你干嘛就这样啊……”
褚箫儿很想给他一脚,再跟他说自己这是毒发了,让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惜她实在太疼了,除了呻吟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无声的痛苦终于散去。
褚箫儿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脸色虚浮,发丝粘在脸上,后背被汗打湿一片,看起来狼狈又不堪。
封云锦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眼眶还有点红红的,嘴巴撇着,鼻子一抽一抽,好像下一秒又要哭出来了一样。
褚箫儿不想看他那死出,撑着身体想要离开,封云锦顾及着让她出去找太医,也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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