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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这才看向我,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神色,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七号提醒道它们已经死了,但不用说我也知道。
冲天的尸臭几乎将人熏晕过去,眼睛也疼得厉害,快要睁不开。
她因为没有实体逃过一劫,完全不知道我正在经历什么。
前台——现在应该叫她“老师”
,又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很快离开,我强忍住酸痛感,一步步朝座位走去。
离它们越近,那股气味就越重,直到完全忍受不住,冲到垃圾桶边吐了出来。
“猜猜她能活多久,我赌十分钟。”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带着刺鼻的鱼腥味,不断对我发出嘲讽。
“连这点味道都忍受不了,还敢跑来这里作死,真是活太久了嫌命长。”
周围传出毫无善意的哄笑声,我吐出最后一口酸水,嫌弃地擦了擦嘴,单手拎起一旁的矮凳,转身砸了过去。
在七号时不时的惊呼声中,它们终于学会“释放善意”
。
“从哪来的,干什么的,怎么死的,老实交代。”
我面无表情地踩在桌子上,随手敲烂企图偷袭的家伙肿大膨胀的脑袋,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我踹它一脚,命令道:“赶紧擦干净,然后滚到后面罚站。”
它吚吚呜呜,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我猛地挥棍,它终于闭嘴,幽怨地趴在地上,一边擦一边流出更多。
我又踹它一脚。
它迟钝地反应过来,到处找东西堵头,却根本没有东西大小合适。
有鬼正躲在角落偷笑,一抬头发现视角变了,这才看见自己被团成了一团,塞进了脑袋上的破口。
又是一阵混乱。
这回七号不再惊呼,她时不时倒吸一口一口凉气,很是局外人地点评它们的死相,推断各自可能的死亡原因。
这次它们终于老实,缩在座位上像个鹌鹑。
我走到第一个开口挑衅的面前,敲了敲桌子。
“说。”
“我是钓鱼的时候被人推进河里,一睁眼就到这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它抱住快要脱落的手臂,污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我以前是做红娘的,就是给大龄单身汉介绍老婆之类,就收一点辛苦费,后来有孩子了就不做了……你别打!
我没,没说谎!
就艺术加工了一下!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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