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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照公主扑过来抱住林浅意,转瞬泪流满面,在宗人府的日子,她憋坏了,几尽崩溃。
她原想徐徐图之,现在已然来不及,“浅意,若不是日日夜夜有你的诗词陪伴,这无尽的时光,本宫熬不过。”
多么感动的画面,原谅林浅意的“铁石心肠”
,她的心,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感动。
忍着胃里的翻滚,林浅意任由清照公主拥抱,还腾出一只手拍了拍清照公主的背,以示安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浅意清醒的第一眼,便已明白,今儿这一场大戏,唱的好,她就能从密室走出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若唱不好。
。
。
不不不,林浅意又掐了一把自己,用力狠了,痛的她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哪怕没有戏文,没有提前排练,她也得顺畅地唱完全程,唱一出精彩大戏。
林浅意强迫自己冷静,语气尽量如常,“公主殿下这些日子去了哪里?臣妇新写了几首小诗,派人送到公主府,可护卫赶人,还说公主殿下不见外人。”
清照公主的眼里染上一层亮色,“浅意,你说你派人去公主府找过本宫,还为本宫新作了诗?”
林浅意点了点头,将话题引开,“公主殿下,这儿是君后殿吗?您若是想召见臣妇,派静香姑姑来说一声便是,萧嬷嬷大概是不喜臣妇来见公主殿下呢。
。
。”
“公主殿下是担心流出闲言碎语吗?其实,臣妇和公主殿下之间乃清清白白的关系,只要公主殿下您不怕,臣妇就不怕。”
林浅意假装好奇打量身处的密室,“公主殿下寻到这一处好地方,倒是隐秘,您真真是聪慧呢。”
一连串的问题,一连串的夸赞,足以说明,清照公主被囚禁于宗人府一事,连盛并未告诉林浅意,她不知情。
林浅意说着,装作无意露出胳膊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站在一旁着急插嘴的萧嬷嬷脸色大变,“少夫人,你。
。
你血口喷人,老奴从未伤你过分毫,你胳膊的掐痕,定是你自个儿掐出来的。
你当着公主殿下的面诬陷于老奴,是何居心?”
林浅意擅长揭人揭短,更对自己下得去狠手,不过狠一点,用力一点,让胳膊上原本的抓痕更加可怖,掐痕的疼痛比起保命,算不得什么。
“这便是萧嬷嬷你的聪明之处了。
你和娘亲有旧怨,不将娘亲放在眼里,又怎会将我看入眼。”
香毒的劲儿还没过去,林浅意的脑袋昏昏沉沉。
好在她先前踏入偏殿闻到第一口异香,就察觉不对劲,当即趁萧嬷嬷不注意,吞下一颗百毒丸。
不然,她这会儿理智停滞,反应迟钝,怕是成了案板上艰难喘气的鱼,任她们宰杀了。
“公主殿下,臣妇深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理,可臣妇拥有才情,能得公主殿下欣赏,当然要展露啊。”
林浅意说着,竟委屈上了,眼里含泪,对准萧嬷嬷,却是一连串质问:“萧嬷嬷终年在皇宫,甚少有机会外出。
因此,心里憋着对娘亲的怨恨日复一日堆积,得不到释放。”
“如今,好不容易盼着机会,自然不肯放过报复娘亲。
只要是将军府的人,只怕都是萧嬷嬷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明明是歪理,却让林浅意胡搅蛮缠之后,也变得有理两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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