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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是白莲教的教众,盘踞在这酱菜作坊。
干些鬼祟的事情,一边糊口一边发展教众。
三月前,这个刀疤脸的香主从北方总坛,来到这里,在这个熟悉采生折割的男人带领下,他们才开始干起拍花子的事。
一个月以前,这个刀疤脸带回来很多金银,道是贵人请他们办一件大事。
刀疤脸就用那些钱财,在地下修筑了那间密室。
并且一个月前带来那个孕妇。
“我们不知香主究竟做了什么啊!”
这年轻人本就是白莲教在周边乡村发展出来的信众,没经过什么事,此时吓得涕泗横流,急急撇清自己。
“香主施法从来都是避着我们的,怎么料理那些孕妇孩子也从不叫我们知道。”
对于这样的说法,不管他自己信不信,反正赵鲤是不信的。
沈晏坐在上首冷眼看着他:“你们为什么那么密集地在一个村子诱拐孩子?”
这年轻愣了下,回忆道:“似曾听香主说过,那贵人要办的事情需要用到很多孩子。”
“油婆子是白莲教中什么角色?”
“是,是信众,不过那油婆子很有本事,颇受尊重。”
交代完,这年轻人磕起了头:“求各位让我好死。”
他显然很害怕,用了很大的力气,鲜血顺着黝黑的面庞滑下来。
没有人回答他,他很快被鲁建兴拖了下去。
远远的传来他的哭喊声:“红尘如狱,众生皆苦,轮回不止,忧患不休,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求官爷让我好死。”
他不求活,没有愧疚,只想死去,回归无生老母怀抱。
赵鲤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但还是觉得恶心。
心中郁郁,她掏出之前沈晏给她的窝丝糖,手上脏,就低头去咬了两大团进嘴里。
甜丝丝的糖和这香喷喷的黄豆粉,味道在舌尖上铺开,赵鲤心中的郁闷小了一些。
她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看去,沈晏垂眸坐在那里。
她以为是自己感觉错误,将糖好生包好,揣进怀里。
这时沈晏开口道:“那些牌位里,有些不太对劲,有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上虚虚写下一个名字:宋宏浚。
“宁肃侯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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