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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故事的主角,祥和与一时间,这就是它们的名字,别记错,这可不是我的名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笑声),它们要去捉拿那名恶棍,这是位很狡猾的恶树枝没听完,它把电视机关掉了,它打了个哈欠,是时候睡觉了,它躺在床上,渐渐想起来自己不必睡觉,它从床上坐起来,把这张床丢到店里卖掉,树枝没收到多少钱,或许是因为这张床年岁已高,那好吧,没什么好伤心的,至少,我没付出什么,毕竟,这是它们的床,它们无床可睡了,树枝想到这儿,哈哈大笑起来,它渐渐想起它们不必睡觉,它的笑容藏进了嘴角,它还得工作呢,到时候呢?它们又要催它,最好能主动过去,它的鼻子似乎生病了,树枝从床上走下来,把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披在自己身上,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上了锁,谁把我的口袋给锁住了?它挠了挠头,疑惑不解,它最近多半没得罪谁,谁要对它做这种事呢?它把那些仇敌的脸回忆起来,任由它们在脑袋里穿行,可没有一张脸能引起它的注意,这不过是些庸俗的仇怨,结仇的原因多半没什么差别,树枝不必记住它们,它只需要审视心里那刻骨铭心的仇恨就万事大吉了,就像它床头的海报一样,它不需要这些敌手,但它需要这种怨恨,这是它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与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与位置较低的水龙头没什么区别,这些东西有时候会堵住,因此最好能找谁来维修,这都是些不可避免的事,但与维修者和仇敌无关,它们是过客,树枝说过了,它床头上的海报里画着的是谁?它不知道,它没去看过它的脸,它买来这东西时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看到它的脸,不然一切都完蛋了,它买的时候就挑了张模糊不清的画作,正合它的胃口,正与它的目的相同,这样做,它就能舒舒服服地趴在地上,不住地唱歌,还能翻动书页,根本不必去管它是谁,它要把它的仇敌清扫一空,而这一切都和它没关系。
树枝准备出门了,它还有些工作没彻底解决,它走到窗帘附近,把窗帘拉上,它要走了,它不想让那些东西看到它家里的模样,它们有偷窃癖,它们不这样干就心痒难耐,树枝把门打开,走出去,和另一个东西撞在一起,它连忙捂住自己发红的额头,气愤地去瞪迎面走来的家伙,那东西又干又瘦,似乎已经逃跑了,树枝现在最好立刻追上去,这种细瘦的东西跑得很快,而且身上没什么特点,它们很快就要藏进远处的人群和思想里,到了那时候,就再难把它们揪出来了,你说错了,我看未必是它们,这种东西未必有什么族群,它多半是独行侠,你说得对,树枝点了点头,可这和我们亟需解决的问题并无关系,它是什么样的家伙?管它呢!
其实没什么大碍,我们还是去工作吧,没必要为了这种东西浪费时间,我会把门窗都关得很严实,它一定进不来,嗯,钥匙在我的兜里躺着,它睡得很香甜,我和它聊过天了,它不会跑出去的,我们走吧,我们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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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停在那儿,它要找个交通工具以供自己驱使,它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它的钱包可并不充实,如果它选了那些速度较慢的工具,它的皮夹很快就要叫苦不迭了,可难道要它去坐那种速度惊人的交通工具吗?它一坐上去就到了单位,甚至没给它缓冲的时间,它本打算在交通工具上回味一下上次看过的电视节目,现在可好了,全完了,可它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是它的错,是钱包的错,钱包一想到树枝的这种想法就立刻提出了不同见解,树枝只好抚慰它,末了,它们一致认为,这是树枝老板的过错。
它们走进公司,树枝没看到有什么东西走过来,它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如果它没记错,恐怕有两个东西要找它商谈些工作上的事宜,它把有关这次讨论的文件都准备好了,可它忘记把它们带来了,那好吧,我安慰着自己,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全靠我的临场发挥和胡编乱造。
“这是您待会儿要干的事,您多半要工作很长时间,我们就不来打扰您了。”
树枝盯着它办公桌前面的文字发呆,过去、现在和将来又重叠在了一起,这是它一早就料想到的事,它们向来没什么新意,从外到内都是如此,它们就连戕害我们也这样枯燥乏味,我还能指望什么呢?树枝叹了口气,揪了揪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伏在桌上挥洒汗水,它一直在流汗,它把一张纸抽出来,在上面写上几个字,它把这张纸放回去,把另一张纸抽出来,接着在上面写上几个字,有谁在敲门,它走过去把门打开,它们两个说了一些话,树枝把那些写好的纸片给它,这东西笑着离开了,树枝把门关上,坐回来继续写,它抽出来好几张纸片,它写了数不清的字,它开了数不清的门,有数不清的东西过来找它,它把那些纸片一一递到它们手里,在这过程中,它的汗始终流个不停。
老板很快就亲自来找它了,它对树枝说:“我们的新员工到了,你去那儿接应它们,顺便带它们去把我们的分公司搞垮。”
树枝点了点头,立马动手。
“你们从这儿下来就好,跟着我走,别掉队,明白吗?我是你们的前辈。”
树枝带着那些新员工奔向各地,它们把那些分公司的大门给拆下来,这可不是个容易做的活计,它们把大门修得很坚固,这也能够理解,它们和那些老板吵个不停,树枝坐在它们的办公桌上大吼大叫,又闹又跳,它们总算夺得了它们的财宝,它们带着它们的财宝,准备回到总公司,“我说过了,都跟紧你们的前辈,把那些东西给我,至少要分一部分给我,我是你们的前辈,我早就在公司里了。”
树枝神气地回来了,它发现老板早就换了一张脸,它分不清那还是不是先前的它,不过它不敢问,它还有用不完的时间去旁敲侧击,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和它把话讲明白,树枝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它发现这段路似乎改建了,它认不清这些新鲜的东西,有个年轻的东西把它扶了过去,它连声道谢,它准备先去趟厕所,可总不能还让它扶着,也许它能直接就地……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做,我急忙制止它,这是因为这样做很不雅观,树枝走进厕所,它又走回它的办公室,它刚一进去就看到有两个东西坐在那儿,似乎等了它很久了,树枝可以保证,它没见过它们,可它们坚称它们是它的老朋友,它只得信以为真,因为它们的手里有些尖锐的玩具。
“坐下吧。”
一个家伙开了腔,“树枝,老朋友,坐在我们对面吧,我们好久没这样交流过了。”
“好。”
树枝不愿多说什么,它径自坐下了。
另一个家伙忽地给了它一拳,树枝立刻摔在了茶几上,它的耳朵嗡嗡乱叫,它什么也听不清,我拿出本子,准备把这家伙的话记下来,等树枝清醒过来了,我再说给它听。
我清醒过来了,可我的头兀自疼得难受,我不知道它们说了些什么,只好不住地点头,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打量起手里的本子来,上面的字很模糊,它的笔似乎坏掉了!
它就不能换一支笔吗?这种笔写着写着就坏了,字迹难以辨认,我只好接着听它们说话了,我满心盼望着它们能把方才的话再复述一遍,可我实在不敢提出这合理又无礼的要求,我的脑袋多半经受不起下一颗拳头了。
“朋友,我们不打算动粗,可我们还是得好好问问你……”
有个家伙低声说着,顺势把脸凑了过来,“……是你害的吗?”
“谁?”
“行了,别狡辩了!”
另一个家伙又嚷了起来,“你把它砸晕了,你把它害死了,你把这件事泼到别的无辜者头上了,我看你认为自己的手段天衣无缝,可你错了!
我们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你连自己都要欺骗,谁敢相信你说的话?它就是上了你的当,因此才被你害死的!”
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胡话,我最好把按钮按下去,我最好让保安过来,树枝把按钮按下去了,可似乎没什么反应,坐在它对面的那两个东西也没理它,它们似乎很乐于看到它这样做,树枝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腹部跳来跳去,它急于弄清楚眼前这两个东西的司机,它们是怎样过来的?树枝知道那些家伙爬上了它的耳垂,它闭紧了眼睛,咽了气,眼前成了空无一物的阴影。
鲜花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它又死了,还好它早就保存过了,它挪动鼠标,把指针悬在游戏界面上,它把这件事保存在哪儿了?它甚至把它忘了,果然,在很久之前,它太入迷了,那好吧,它说,也没什么不好的,大不了从头来过,这次它选错了,它不该让树枝去揿按钮,不对,也许在很久之前就出了错,这两个东西是谁派来的?算了,算了,它还是先去睡觉吧,鲜花把枕头摆好,上面有根头发?它用手把这根头发捻起来,看了看,或许是它自己的头发,或许是某种无害的杂质,应该没什么问题,鲜花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它做了噩梦,它又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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