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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世他不学无术,打家劫舍,调戏良家女子无恶不作。
继承爵位后更是将侯府家业败坏精光,新仇旧恨交织,若非时机未到,她真想一巴掌将他打死。
“你!”
徐氏面上总算有了些波动,“你既已知晓他是你的弟弟,为何如此!”
“正因她是我的弟弟,我才要尽到长姐的职责。”
她微昂着头,眼神锐利逼人,“云由小小年纪,便敢持刀行凶,弑杀亲姐!
怎么?侯府将来是想放弃爵位,改做流寇?”
“也怪我离家太久,竟不知定远侯府何时改了志向!”
“你说什么胡话!”
徐氏恼怒,瘦弱的身躯微颤,险些没站稳。
瞧着竟有几分可怜。
若是在前世,云畔一定会自责,她的母亲在府中遭人排挤本就不易,她又何必给她添堵?
可惜,她的体谅无人看在眼里,纵使云由惹出了天大的祸端,母亲也能给予他最宽容的关怀,而她,从未享有半分瞥视。
所以这一世,她只会更加心疼自己。
“既然不是,那母亲为何定我的罪?”
她踏前一步,目光扫视众人。
“而今,定远侯府的余晖已传袭至最后一代,降爵在即。
此番关键之际,云由身为定远侯府嫡长子,本应勤修文武,以备将来功成名就,请封世子,延续侯府荣光。”
她的余光瞟向门后,语气忧虑,“可他如今的行径,岂不辜负了父亲和祖母的期盼?”
“哼!”
云坚自门后走出来,满脸怒容,好像定远侯府的未来已经在眼前崩塌,“自今日起,云由便搬到芙蓉院,由老夫人亲自教导!”
“不!
侯爷,不……”
徐氏跪到云坚面前,“不行啊侯爷,由儿还小,离不开妾身……”
云坚大掌一挥,“他已七岁,到了启蒙的年纪,若不是你拖着,他早该搬去外院,而今却大字不识,玩物丧志,都是你给惯的!”
徐氏有些呆滞。
之前是侯爷说要让由儿多享童真,说他如此调皮,脑子定是活络,就算晚些启蒙也必能赶超同辈,将来定有大出息,怎么现在竟怪罪起她来?
不行,由儿不能走,在这侯府之中,她本就形同虚设,若云由走了,她更是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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