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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一百手持兵器、穿着布甲的义军在木台周围守着,镇民们虽怒气冲天,却没有冲上木台对张家人动手。
等镇民们喊累了,声音变小了,刘升才继续讲话。
“张家人确实该杀!”
刘升话语铿锵有力,“张德昭这个家主,垄断粮食,囤积居奇,饿死不知多少百姓。
张德彪更是个畜生,竟然伙同楚王城把总刘喜才、曹家,将难民诱骗至镇南五里的谷中饿死,又强抢尸体做那泯灭人伦、丧尽天良的买卖!”
听到这话,许多镇民们先是脸色一阵苍白,随即就更加愤怒了。
之前镇子上就有小道消息,说曹家的肉有问题。
许多人半信半疑,有选择的时候自然不去买,可到了后面素贵肉贱时,就难免买了些,并期待小道消息只是不可信的谣言。
如今听刘升捶实此事,一些人想起自己吃过曹家的肉,都不禁恶心作呕。
激愤些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台将张德彪打死!
这时刘升也带着愤怒继续道:“仅凭我刚才所说的两件事,这两人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他们平日里多半还曾做了别的恶,但我义军时间有限,无法细查。
诸位明港乡亲,若有知道的,尽可以当场说出来,待我义军一会儿斩了他们,也算是帮乡亲们出了口恶气!”
情绪到位了,都不用刘升安排的人出面,就有一个中年男人抢先指着张德彪道:“这畜生看上俺家才过门一个月的儿媳妇,就指派镇子上的地痞强抢了去,还让弓兵污蔑俺儿子盗窃。
俺儿子、儿媳进了他们巡检司衙门,就再也没出来,呜呜呜···”
说着,这中年想起死去的儿子、儿媳,以及往日里的委屈,不禁当场嚎啕大哭。
其他镇民受此情绪感染,都不在顾忌什么。
一个年轻人站出来,指着张德昭道:“这老东西得知俺家有一幅传自宋朝的字,便派人以百两银子的低价强买了去,把俺父亲生生气死!
俺想去州城求告,却被他派人打断了一条腿,卧床数月。
事后还拿俺家人性命威胁,让俺不敢再上告!”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不仅指认张德昭、张德彪做的恶,也开始指认张家其他男丁做的恶。
到最后,张家十三个成年男丁竟然只有三个人无人指责。
这三人都是张德昭妾生子的妾生子,都不满二十岁,也不知道是因为在张家地位不够高,年纪较轻,来不及作恶,还是真的秉性不恶。
刘升看张家人里没有喊冤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向他磕头求饶,便懒得探察镇民们指控罪责的真假了。
毕竟这是义军的第一次公审,时间又紧张,不能太讲究。
于是,等没有镇民再出来指证时,刘升便道:“看来张家除了张德昭三个庶孙外,其他男人都罪孽不小。
我义军时间紧张,判决也就不搞些花里胡哨的了。
现在作为义军公审临时法官,我宣布:判处张德昭、张德彪二人斩首!
张德辉等八人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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