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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贵淼兄送行
5月10日,晴天霹雳!
我最尊敬的王贵淼兄,你居然不与大家打个招呼,就顾自悄悄地走了?今天,你的领导,你的亲朋好友,你的学生,都来为你送行,你知道了吗?请醒醒吧!
我俩相识,是在20世纪50年代初。
当时,你的二弟王忠力与我同读六年级,课余常在中堂打乒乓。
当他赢时,乒乓板向上一挑:“各突!”
我问:这是什么意思?他回答:是我哥在温中读的英文:“好!”
后来考入文成中学后,我才知道原来是“good”
。
新中国成立前,你能考入省立温州中学,我打心眼里佩服!
1959年,我被分配到西坑区小教书。
民康诊所的徐国库医师对我说:“贵淼在中医学院读书,回来,开方时都要念一句‘汤头歌诀’,《中医学概论》里的许多内容,基本能背!”
他这么一说,我更崇拜你了!
后来,我俩经常在学校,在你家,谈论医学、教育、文学。
你曾说11岁时,在西坑、鳌里、梧溪等五六所小学参加的作文现场比赛,题目是《雨后的青山》,你独占鳌头。
我问有什么诀窍?你说:写好作文主要靠观察。
你又说在杭州进修,1959年暑假两个月,在图书馆摘卡片、写稿,当时没有电风扇,汗流如雨,你用湿毛巾垫手肘,就完成了书稿《怎样自学中医》,后发行13万册,为全国学习中医者指点迷津。
1980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到你家玩,看不到灯光,但听到刘天华的《空山鸟语》的琴声。
原来你把双脚放在水桶里(当时没有电风扇)拉二胡。
我问你为什么不点灯呢?你说:开灯一是热,二是蚊子、飞蛾多。
你用这种特殊的休息法,写作《温病条辨》读书笔记。
1991年夏,我在你的“栖云书屋”
看书,你递一封信给我看,原来是北京中医学院伤寒教研组傅延龄教授的来函。
他说上月去王府井新华书店,偶见你的《头痛的辨证与治疗》一书,心甚欢喜。
《伤寒论研究大辞典》编纂,因缺人手,“今欲邀您参加编写,不知能否拨冗?从《仲景治法研究》一书看,您是治伤寒高手,望勿推辞”
。
后来,你便同意编写。
殊不知,你是唯一的小镇医师,其他十多位都是全国大学与研究所的教授与研究员。
这,难道不值得你自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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