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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尺的距离,我总歪着头去琢磨,他的嘴里是否包含着另一种隐秘,他的心里,是否正高悬着一盏生辉的灯。
这样好的时光似乎永远不会流走,那些通体盈香的植物似乎永远如旗帜屹立一方,等待着我们去发现它们,带回它们。
可夏天来的时候,我们得了健忘症似的,把它们统统赶出了记忆。
我们去寻蝉在林间蜕下的衣服,它们张牙舞爪,悬挂在柑橘树发亮的叶片间,却一捏就碎,虚弱得让人唏嘘,甚至心疼。
积存多了,它们可以和大人们满山寻找割取的那些刺鼻的过路禾一样,送到镇上的药店,换回几元红的紫的钞票。
但更让我痴迷的还是夏季的野果,它们潜藏在土里,或隐迹在无人能见的树丛里,总能带给发现它们的少年无以替代的欢乐和满足。
有一年夏季刚刚来的时候,隔壁的三舅舅要去当兵了。
消息像长了脚在村里传开了,新发的军服他已当着满院子的人试过几回了,还是有人来看。
这个时候,我都一次不漏地挤在人群的外围,远远望去,三舅舅就像一株被包裹严实的通体嫩绿的植物。
我和小伙伴们把羡慕实际地转化了热情,每天围着他转,似乎他身上总有一处长得与我们不一样。
有一天傍晚,我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他,天快黑了他却迎着我,着急忙慌地向着山上赶。
正在纳闷,他突然叫住了我,说跟我走,我给你说个秘密。
他神秘的样子,就像八爪鱼,一下就抓住了我。
我什么也没问,转身跟上了他。
往山上爬,直到过了几个坡,来到一丛树木跟前,他才停下,说,喏,就在这儿。
我看了一下,没什么啊,就几棵树啊!只不过这儿面东,阳光从早照到黑,树木自然更为浓密。
他叫我仔细看,我塌下腰,眼前黑了一下,再看,昏黄的光线中,我看到一棵挑满小黄果实的树!那些小果子,小指头大小,但色彩金黄,密密麻麻,驮满小小的枝干,让人惊讶。
就是那天,三舅舅把那棵树颇有些郑重地托付给我,说那是他的树,他发现的,从前几年开始,他每年夏天都要来采摘果实,有的说叫“牛奶奶”
,他嘴角笑了一下,说他也说不准是否叫这个。
他伸手摘了一个,让我尝。
酸中回出一缕缕淡淡的甜,算不上美味。
但我记住了那种口舌生津的滋味,时间一长,那棵树竟让我牵挂起来,就好比,有一个风餐露宿的朋友,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却进不得我家的门。
放学我总是绕着路,走到它跟前看一看,才放心回家。
那些酸甜的果子,我再没吃它。
但我又不愿拿出来让人分享。
我一天天眼睁睁看着它熟透,悬挂,风干,或跌落,成为鸟兽的腹中餐。
村庄夏天的野食五彩纷呈,野桃、野梨子、刺泡等,它们无一例外成了缀满我童年记忆的珠子。
还有一种无法避开的野食,就是野地瓜。
它们并不隐藏自己的身份,大摇大摆爬在房前屋后的地上、坡上。
扒开它们葳蕤的藤,零星的红、边角的红就在它们的根部若隐若现,呼之欲出,这个时候,顺着那些藤,捏起一撮,轻轻发力,奇迹就发生了———那些绯红的、剔透的灯笼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圆滚滚地排列在那些细瘦而强劲的藤蔓上。
熟透了的野地瓜皮薄,裹着一层稀薄的酒香,沿着它们的蒂慢慢将其皮撕开,里面的粉嫩果肉便可入口了。
那些蝉声盛满燥热空气的夏日午后,我常常穿越刚刚醒来的梦境,穿越无人的村庄,独自顶着白花花的太阳,去坡上寻找这些点在泥土里的灯笼,我不知道我是迷恋它们的味道,还是拒绝不了它们冲出泥土,在我眼前炫然点亮那一刹那所带来的惊喜。
我相信世代长在村庄的物件身体里都持有它独自的密码,就像那种通体盈香的植物,就像那棵名字不太确定、挂满野果被人相互托付的树,以及那种能在地下悄悄孕育红色火焰的藤,它们留给我的除了色香味,还有那些与它们缠绕在一起的故事和亲人。
那些故事我愿用一生慢慢去讲,而那些亲人,有的已然化成土,化成芳香的植物,化成会发光的、高悬过我头顶的灯笼,他们照亮过我的脸庞,却永远地离开了我,离开了那个我们一起生活过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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