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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下了讲台,我叔叔身上那件借来的白衬衫湿透了,汗津津的。
他憨憨地给乡教办两个听课干部一个劲地敬酒,嘴里说,多喝些,多喝些。
乡教办的人喝着我爷爷酿的苞谷酒说,这个酒好。
我叔叔还是憨憨地笑着,被干部嚷叫着,连喝了三大碗。
叔叔到底是不胜酒力,饭也没顾得上吃,人歪在那间堆着农具及杂物的屋子里睡着了。
他揉着糊着眼屎的眼睛醒来时,第二天中午的阳光已经盖上了他的身。
他们咋说的,我的考核合格吧?叔叔问蹲在门墩上抽烟的爷爷。
人家干部走的时候,喊叫你起来送送,你跟没睡过觉一样,推都推不醒。
爷爷在地上咚咚地磕着烟锅说,我在窗子外面看了,你闷着头讲,底下那些娃说话的说话,吃东西的吃东西,睡觉的睡觉,你在上面给谁讲啊?
你看得还这么细发,我一维持秩序思路就跟不上了。
他们在底下偶尔玩玩,大部分时间还是认真的。
叔叔的手摩挲着大黄的耳朵说。
你糊弄我可以,但乡教办的那两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你的课讲得咋个样,要叫人家考核的人评呢。
爷爷满眼忧虑地望着伸向远方的路。
叔叔就像一只焦躁的公鸡在家待着,地里的活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了,就跟我爸爸扛着锄头下了地。
他硬是把好端端的苞谷当草锄了———不是锄一棵,而是一会儿一棵,一会儿一棵,气得我爷爷一锄把打在他的腿杆上。
我爸爸说,老二,实在不想干了,就明说嘛,这样子糟蹋庄稼干啥呢?长一棵苞谷容易吗?人家学校早都开学了,你咋还不到学校去啊?
还没通知呢,估计快了吧。
叔叔捂着被爷爷打疼的光腿杆子说,上马石小学离了我就开不了学,你等着看吧,他们很快就会来请我的。
叔叔吹着口哨,将十几棵被他当杂草锄掉的苞谷苗扔进了牛圈。
牛抢着伸出舌头,往嘴里捞那绿油油的叶子。
待他从牛圈里回来时,看见乡教办的干部正站在门口的枣树下抽烟。
你这回考核不合格,好多信反映你思想反动。
教育专干抽着我爷爷拿我们作业本卷的纸烟说,有人告你在课堂上经常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我只是提提建议,我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叔叔激烈地争辩道,谁他娘的胡说的?谁他妈的不是人生的,背后打我的小报告?
我背一篇文章你们听听。
叔叔便靠着门框,手叉着腰,眼睛盯着枣树上落脚的几只鸟说,《反对自由主义》,一九三七年九月七日。
我们主张积极的思想斗争,因为它是达到党与革命团体的团结使之利于战斗的武器。
每个共产党员和革命分子,应该拿起这个武器。
但是自由主义取消思想斗争,主张无原则的和平,结果腐朽庸俗的作风发生,使党与革命团体的某些组织及某些个人在政治上腐化起来。
背得好啊。
张教干插话道,但是组织不听这些,组织只看证据,你在课堂上给学生传播有毒思想。
你有十几封告状信。
自由主义有各种表现。
叔叔并没有被张教干的话语吓到,他沉浸在背诵的快感中,他的声音更加洪亮,不负责任的背后批评,不是积极地向组织建议。
当面不说,背后乱说;开会不说,会后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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